“谁?你又是谁?”老太太惊魂未定,忽喇喇的又听见另一个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她一紧张,手中的剪刀不小心落了下去,尖锐锋利的尖角刺入她的大腿处,血点子延着尖角处渗了出来,她顾不得痛,立马将剪刀拔出复又握在手掌心里,抖嗖嗖道:“你们想怎么样?”
“索命!”那声音一出口就有个披头散发的白影子晃了出来,头发已长长到了脚底,透过薄薄纱帘能看到那人眼睛里有鲜红的血在流淌,那人将发丝一撩,老太太惊叫道,“南宫晚。”
老太太将手伸出纱帐之外,将剪刀口对准外面,苍老的身子再经不得这番吓唬,偏偏今晚她身体出其的好,怎么吓都吓不晕,她瞪着大眼,满脸的皱纹堆砌如浪,她镇声道:“我并没有害死你,你为何要来找我?”
“你日日夜夜想着法儿想治死我女儿,她从来没有碍着你什么?为何你就不肯放过她,若不是你一再咄咄逼人,我又何须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索命?”
老太太神色大变,直指道:“你和你那个该死的女儿都是个祸害,你不就应该嫁入我沈家,更不应该祸害我的几个儿子,你个前朝余孽。”老太太说着又哼了两声道,“我真恨那平南王剿灭了前朝皇室三百八十四口余孽,怎么就让你这个贱人逃脱了,你逃也就罢了,为何要逃了我沈府,若让当今圣上知道我沈府窝藏前朝余孽,那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唯有你和你那贱女儿死了,这一切才可以烟消云散,更何况你那个贱女儿还不定是谁的孽种,你根本就不应该生下她这个祸害。”
老太太一口气说完,那喘息声便急促了起来,手腕上的金丝镯反射着冷寂幽光,那隐秘压得她透不过来气,她深恨南宫晚,这个祸水就是来残害她沈家男人的,伯晏,老二,乃至于那个颠三不着四的老三都被这祸水迷的神魂颠倒,伯晏和老二甚至为这个祸水忤逆她背叛她。
她每每想到自个的亲儿子为了南宫晚挡了那一刀,她就气的恨不能将这祸水用牙生生的扯碎撕烂,可伯晏那样的跪在地下求她,老二甚至拿自己的性命相要协,她唯有妥协了,况且木已成舟,她只能干眼看着,心里的恨却一点点积聚起来,直积聚到一个让她难以忍受的重量,南宫晚死了,她很高兴,但南宫晚的一双儿女还在,这都是祸根,不除不能避祸,沈景楠也就罢了说到底还算她沈府的嫡孙,而沈如意是个孽种,她虽没有十足把握,但心中早已存了最大的顾虑和疑影。
过去,她放纵杜氏暗中给沈如意下慢性毒药,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致死如意,就算事情闹破,也与她无干,老二也怨不得她,谁知道就是这斩草不除根,才留下今天这样的大患。
她悔之晚矣,今晚想必自己也不能躲过这两只恶鬼的纠缠,索性就同这两只恶鬼拼了这条老命,她想冲下床去,只可惜身子却虚软的动弹不得。
如意正想再问她,忽听得远远的屋顶有阵阵细琐声音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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