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曾经派了十几个杀人在烟霞山下劫杀她都不得成功,母亲你想想这三丫头到底是人还是妖?”
“屁话!”慕容老夫人伸手就狠狠的往大夫人眉心中间一戳,又道,“这世上哪来的妖……”正骂着,眉心一动计上心来,冷森森道,“你这话有点意思,既然这三丫头如此难对付,不如就让她做个妖,就如当初你府上的四丫头成为画皮怪物一样,咱们可以施点法子让那三丫头也成为人人唾弃的克父克母的天煞妖星。”
大夫人一听来了几分劲,那脸上的颜色也松动了些,肿肿的眼泡突出来似个金鱼眼睛,她点了点头道:“还求母亲指点迷津。”
慕容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如今宁西灾疫就快平息,但也保不定会平地起风波,只要弄死了沈致远,再鼓动人趁机发动暴乱,到时必会弄得人心慌慌,皇上本就为宁西灾疫之事烦心,前儿个还找了钦天监夜观星相,你说到时若再起暴乱,沈致远一死,只要钦天监监正在皇上面前稍微一提点就说乱世天煞妖星降世,那三丫头还不背上个克父克母克国运的名声,到时就算她再厉害,那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她还能厉害的过皇上。”
大夫人眉色动了动,又指着桌上的莲蓬儿汤道:“母亲说这些话口干,先喝点汤解解渴,外面也热,这汤也能解暑气。”说完,又道,“就为着这么一个小贱人要费这么大周张?”
慕容老太太刚要喝汤,一听此言,便把汤往漆盘子里一放,精致的汤色撒落下来,五种颜色混合到一处,倒弄的不红不黑的了,她指着大夫人又道:“你这孩子这么些年在碧云庵里待傻了不成?如今竟一点世事不知,沈致远本就与你大哥有嫌隙,这就不说了,那是久远的事了,如今沈致远是******,你父亲也是******,只是一山难容二虎,谁不想独占那份功劳,何况若宁西发动暴乱,皇上必会调动你侄儿回宁西镇守,皇上忌讳着平南王功高震主,而我慕容家韬光养晦从来不做那占头拔尖若皇上嫌疑的事,所以也不曾为你两个侄儿争取,剑儿倒还好驻守在南边,雨儿驻守在西北,那是个极荒凉的地方,雨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该让他回来了,若镇宁西灾疫有功,到时你父亲再暗中谋划打点,雨儿归京之事指日可待。”慕容老夫人一口气说了此处,却觉得口里有些干,低眸一看那莲蓬汤都成了烂叶儿汤也喝不下了,只接着道,“你当我慕容府会为了那个小贱人费这么多事,她也配,不过是顺脚踩蚂蚁的事。”
大夫人听后异常兴奋,那三角眼里放出异彩灼灼,竟腾地一坐伸手就往床沿上一拍,大笑一声道:“母亲未雨绸缪,当真是高瞻远瞩,只是此事需得精心筹谋方能成事。”
慕容老夫人眼里冒出一道骇人精光,只沉声道:“你大哥虽然废了腿,可心却没废,他与你父亲和你侄儿共商大计,扫除障碍,只等太子登基,这朝堂就是我慕容世家的了,谁像你整日介的将自己关在那见不得人的庵堂里闭目塞听,做个活死人,过去你父亲多么疼爱你,连你大哥都得不到他那样的重视,你从前也还算上进,成为当朝第一女将军,你父亲为你骄傲的什么似的,结果呢?结果你却愚蠢至此,将自己大好的年华都葬送在庵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