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治了多少年了,不过是一日日的拖着,只让她一治,臣弟的身子竟好了许多,她不仅治了臣弟,还救了蓁蓁,若不她,臣弟怕是永远也见蓁蓁了。”
瑞亲王说着,眼里有了几分愧色,“说起来也是臣弟对不起蓁蓁,过去臣弟被父皇圈禁,若不是她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臣弟,臣弟也不能在皇兄面前说这番话了。”
皇上点了点道:“怪不得你那样帮她,当初平南王求赐婚的可是她,还有平阳也在朕面前盛赞她,朕本也觉得没什么,只是那日赏月宴,她竟然能令金雕起死回生,实在是太可不思议了,朕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那孩子确实是个奇女子。”瑞亲王赞道。
皇上眉心紧皱,思绪又飘远到过去,若十六年前,有这样的人帮依兰朵治病,兴许依兰朵就不会失踪了,瑞亲王见皇上也不说话,那眼里好似含了无尽愁绪和情意,他心一动问道:“莫不是皇兄看上那沈如意了?”
“阿胤,你胡说什么,朕不过是欣赏她的才华和能力而已,朕喜欢聪明的女子,但绝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太过聪明,如今我朝用人唯贤,这女子或可入宫一用,只是宁远侯府出了那么多怪事,朕需要再观察一些时日。”
“若她真是个好的,那样的医术留在侯府倒真是埋没了,不过说到医术,近日京城鬼市又出了鬼市神医,听闻能生死人肉白骨,看病从不分老弱病穷,遇到那穷的分文不取,只是她行踪诡秘,身份异常,瞧过她的人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臣弟亦曾派人暗中探访,奇怪的是每每都失败了,到现在连她的落脚地都未找到。”
“若真有这样的人能为我朝所用也好,你且再去打听打听。”皇上低了头,直盯着那玉盏里的明晃晃的酒出了会神,良久又道,“朕正缺这样一个人为朕办些差事。”
“臣弟谨尊皇上旨意。”
“你身体才刚好,朕就弄了这么多差事给你。”说着,又叹道,“如今朕能信的人也只有阿胤你了。”
瑞亲王眼里似有泪意,忽想到小时候他被人踩踏在脚底辱骂,是皇兄推开众人护住了他,他被人下毒差点死了,亦是皇兄找来了御医日夜照看才捡回子一条命。
往日种种,好似就在眼前,若不是皇兄何来他今日,他喟叹一声道:“臣弟此生愿为皇兄甘脑涂地,过去因着臣弟身体不好,伤寒之症每每发作令臣弟痛不欲生,所以也不能时常为皇上分忧,如今臣弟身体已大好,为皇兄做这点事又算什么。”
皇上心头微起暖意,一双眼睛里带着几许血丝,他沉声又道:“还有那一日离楚和离云为着国库积欠之事打得不可开交,虽然第二日,他两个具跪到朕跟前来认错,说都是灌了黄汤惹出来的祸,但朕细想了想,离楚的话也有些理儿,离澈是太子,而离云则是他的臂膀,朕交给离澈的事有一多半都是离云在帮着处理,离云素日里性情沉静,不喜欢多说话,而且平时他府里过得最为节俭,虽然他府里也遭了查,但却查得没有离楚府里那样彻底,所以才惹得离楚不快闹了出来,终究这件事还是要你亲自去查一查,离云自来敬你,你去查,他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