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人制住,九姐儿自然大惊,张口欲大喊,但那人却仿佛知她意图般,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假山后面。
阴暗逼仄的角落里,在看清身前那人的一霎,九姐儿心头的惶遽瞬间被羞恼所代替,“表哥,这是做何?快放开我!”
“怎么,干豆芽,不装了?”欧阳靖却不仅不放,反而将一双长臂撑在九姐儿两边,恶劣的笑。
“表哥,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便没想过你这番作为有悖礼教规矩吗?”九姐儿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却还尽量耐着性子,晓之以理。
很显然,自来桀骜无管束的欧阳靖并没想过这个问题,听了这话不由一怔,脸现赧然,往后退了退,但口上却依然倔强的讽刺九姐儿,“你这干瘪的豆芽菜也能称之为女人,不过是又耍花枪想让我放你,哼,休想,今儿小爷连同四年前的帐和你一起算。”
九姐儿因为这厮的毒舌忍无可忍,“表哥竟然还口口声声说算账,四年前也好,四年后也罢,不都是你挖空心思欺我吗?堂堂七尺男儿,欺我一个柔弱女儿家,还振振有词,不过于无耻吗?”
几句话,将欧阳靖说的面皮涨紫,黑金色眸子里怒火翻腾,狠狠的盯着九姐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十四岁,刚上初中吧,也不过一个小男孩罢了,九姐儿在心里暗暗嗟叹,面上却依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把将那挡着她的精壮手臂推开,转身就要走。
“站住——”但不成想欧阳靖却有一把将她拦住。
“你还想如何?”
“呵!”欧阳靖却忽然冷笑一声,“你说错了,我又何曾欺过你,不仅不曾欺过你,反而还有恩与你。”
九姐儿一怔。
欧阳靖却又邪笑的开口,“四年前,要不是我舍身救你,你恐怕早就喂了鱼;而前几日,要不是踩着我,你又怎会攀上三表姐和她交好呢。”
将计就计,外加颠倒黑白!
九姐儿不由被气的直咬牙,“欧阳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这个问题让欧阳靖一怔,记了四年,恼了四年,却又因为碍于面子一直都不将那事情说破。
想想啊,他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一脚踢进池里,说出来,他还怎么混呀?
另外呢,这个小姑娘竟然还帮他打好了掩护,只说他是因为救人所致——
这样,他就更不能说了。
再加上当时他对九姐儿突然转变的疑惑,于是他就忍了下来。但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于是他努力锻炼,再也不要那一身赘肉,要不是因为笨拙,自小练武的他又怎么可能被踢进湖里,惹下生平这第一奇耻大辱。
练武,进军营,驰骋沙场,终于他褪去了昔日的痴肥如猪,变成了今日的矫健如虎……
“姑娘,九姑娘……”
这时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打破了假山后沉默对峙的局面。
“欧阳靖,让开,我的丫头来了,让我出去!”九姐儿急了,这一幕要是让人看见还了得。
看着九姐儿那急切地样子,欧阳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惩罚她的办法,想出去,他偏不让。
四年前这小豆芽就摆了他一刀,让他整整遗恨四年,四年后却又算计了他。
想他堂堂信亲王世子,竟然连三并四的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这口气他又怎咽得下。
“何必出去?这里甚好呢!”他笑起来,边说着,愈发将两只手臂往里收,整个将九姐儿圈住。
九姐儿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大喊,只能用一双几乎喷火的明眸瞪着他,“欧阳靖,你到底让不让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