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堂姐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楼下,伯母看着情绪激动的伯父,突然来了一句:“你也看出来了吧,太像了,怎么会如此相像。”
听了这话,那刚刚还陷入疯癫的伯父立刻冷静了下来,嘴里轻嗷了几声,尾音有些上扬,似是询问。
伯母眼神忽的一转,此事还是不要老头子知道的好,看他这身体,哎,于是轻轻的道:“不过应该不是当年那人,年龄上差距也太大了,那人要是还活着怎么着也应该像你我这般年纪了。”
伯父仿佛受到安慰心情渐渐平复,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剧烈的运动消耗太大,过于劳累,不一会就呼呼的睡着了。
伯母轻轻走到门外,
抬头看天,
深邃不可以测,
风起云涌,变换不止,
那陈年旧事忽的浮上心头,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她走进里屋拿出三枚开元通宝的铜板,轻轻抛起落下,如此反复数下,一一记录,眉头越皱越深“终于还是来了吗?当年你种下这因,如今是来做什么呢,这结果又是什么?哎……”一声叹息带着多少无奈,宿命轮回岂是人力所能窥测。
午饭时候,大家坐在一桌,伯父仍偶尔会看我几眼,却不似上午那般了,我也是心情转好,因为莫贤就坐在我旁边,我侧头望去,见她也侧过头望来,顿时一阵尴尬,双方都闹了个红脸,堂姐不时看过来,心情貌似极好,一直脸带奸笑的用饭,弄得我和莫贤就更是尴尬,真是叫姐不慎呀(取自交友不慎,呼呼,胡占超、陈德超,你俩坑货,嘎嘎)。
还好伯母没有说什么,只是嚷着我吃菜吃饭,但是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好似有双眼睛冥冥中盯着我一般,甚不舒服。尴尬尴尬,第一次与妻子的正式见面只是在尴尬中度过,直至后来偶然还和妻子拿此事互开玩笑。
后来堂姐就多方面的撮合,又加上我辛勤的后天努力终于抱得美人归。相熟以后莫贤也不止一次的说起当时第一次见面的那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我说也有,他笑骂我骗她,我说那说明咱们是前世的缘分,莫贤便幸福不已的轻笑点头,然后叹道:“难怪我总是逃不出你的魔爪。”我一阵纠结,就伸出手大叫着夸张的抓他,“逃不出我的魔爪吗,嘿嘿。”她便笑着跑开了去,
又过不久,一日,家里只有我一人,妻子去上课去了,我在洗头,伸手去拿毛巾,突然发现忘了带毛巾,这能难住我,有吹风机,嘎嘎,我伸出手去摸吹风机,拿着插头就去插插座,刚插进去,身上顿时一阵颤麻,浑身酥软。。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要死了吗?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边的黑暗,没有尽头,我独自一人在这黑暗中行走,那寂寞可能忍受,心底忽的升起一股怒气。
我向着漫天神魔许下誓言,我要破开这永恒的黑暗,点燃那一丝,哪怕是一丝的荧光,我愿意为此毁灭世间一切的所有。
那发自身体本性的原始的自私竟是桀骜如初。
意识渐渐回归,慢慢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之上,明明记得刚刚触电了,但是遍查全身也没有找到触电的痕迹。
站起来之后四处观看,发现竟是在一个海岛之上天上没有太阳,或是落下去了,整个苍穹泛着白光,使万物可见。
海岛周围尽是沙滩,中间有一座青山,林木茂密,岛边的海一望无际,不知其远近,更奇怪的是,这里竟没有一丝的风,海面平如镜,像一滩死水,怪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