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的反反复复的大夫,要么他是不要想在雍都之中再行医了,否则,他的药房也是开不下去的。朱碧琴给的银子再丰厚早晚也是要有用完的时候,但他这名声还在,那可还能够赚钱。这般一来之后,那大夫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云姝漫不经心地道,如今已到秋日,天高气爽的很,这满院子里头开着那各种颜色的菊花,只是那树木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萧瑟的感觉了,到了冬日的时候只怕是要更加的萧瑟了。
“这倒的确是这个道理,”谢淮隐道。那大夫自然不是个傻的,当初帮着朱碧琴瞒了这件事情得了好处,现在又重新推翻了过来那可就是证明了他同朱碧琴一起在骗人,那就是将云家给得罪了,倒不如是咬住了当初朱碧琴说的孩子没掉,这对于他来说也没得什么损失,自还能够坐馆行医的。有点长久之计的人多半也都是会这样地想着的。
“但那骸骨……”
“那骸骨顾妈妈倒是真的埋在了花树底下,朱碧琴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云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姨娘,顾妈妈自是不能够做的太过明显,所以也只能够在自己院落里头处理了。但这一个院落的,顾妈妈再小心也不会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再加上之前朱碧琴对付我的时候,最后却用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鬟来顶替,狡兔死走狗烹,她能够让一个丫鬟来顶替自己,那么也就可以用第二次。丫鬟也是人,所谓的忠仆一类的并非没有,但作为人,当危险来临的时候首先要考量的就是自己的安危。”
“所以你收买了朱碧琴身边的丫鬟将那骸骨给挖了出来?”谢淮隐已经想出了云姝的办法,他也不得不感叹云姝这办法的确不错,只有朱碧琴身边的人才最清楚她身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最有可能将这件事情给办妥。
云姝点了点头,打从谢淮隐哪里知道朱碧琴已经落了孩子的时候,云姝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切了,原本是本着有备无患的概念,这也是她给朱碧琴最后一次的机会,她自己所做下的决断决定着自己最后的命运到底是如何的。而朱碧琴之前对自己的婢女所做的事情也可算是让她失去了人心,帮她顶罪的那个丫头是个忠心耿耿的,同其余几个丫鬟之间的关系也十分的不错。但在那人帮着朱碧琴顶罪被杖责的奄奄一息之后,朱碧琴全然没有做到自己所答应的事情,甚至请一个大夫帮着她看上一看都没有,最后给了那丫鬟一家人的只有那用草席裹着的尸首,甚至连一丁点的抚恤金都没有。
这些个丫鬟心中都是知道那丫鬟顶罪就是为了家里人能够过的更好一些,可现在看到换来这样的命运的时候,心中怎么可能甘心,这心里面一个一个就怕自己重蹈覆辙了。所以云姝也便是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许诺了她们只要换来任何有利的讯息,等到事情解决的时候,会给了她们家人银两将她们的卖身契赎回,也会让她们成为良籍。
这个时候时候有分贱籍和良籍,当了下人的多半都是要入了贱籍的,而从贱籍到良籍,也不是没什么办法,可以掏了银子买回去。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她们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一把力,将那骸骨给挖了出来,又能够瞒住了顾妈妈和朱碧琴两人,在最后朱碧琴破罐子破摔想要将所有的事情挖掘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找不到这骸骨的所在。
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么说来,根本就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算计好了,只要朱碧琴是有心怀不轨的成分在,那就会使得这样的局面产生,但朱碧琴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动手。
“其实我觉得当初那个死胎,你可以不送回去的,反正是要说她生下个妖孽,这有没有死胎都不重要吧?”谢淮隐道,他觉得其实这只要送回去那狸猫,别的有没有都好说。
“怎么不重要了?”云姝看了谢淮隐一眼,道,“难不成还要我将那个死胎留作几年不成?既然是她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她,难道还要我去处理不成?”
她可没有这样的好兴致去帮着她处理这件事情,当然是要把这东西一并还给她才好,让她自己感受感受那是什么样的心境。
果然是这样……
谢淮隐嘴角抽了一抽,原本还以为云姝将那死胎也一并塞过去是个什么意思呢,原来根本就是出自这个原因,这样的做法也的确是符合云姝一贯的个性。
“反正朱碧琴如今都已经被送出去了,就算这往后要是再回来,只怕也没什么气候了,朱家现在已经彻底同云家交恶,两家再也不可能联合成一气。不过现在的云弘只怕是要躲着过日子才对了。”
云姝哪里不知道云弘是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也没有料想到最后朱碧琴这反抗起来的时候竟会这么做,咬掉了云弘半个耳朵,这可算云弘最耻辱的事情了吧,他最近只怕也没有胆量和颜面出来见人了。
“罢了,趁着你如今来了,我倒是要和你说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如今已经秋日了,越往下,冬日里头蔬菜一类的越发减少了,你说是吧?”
这冬日的时间颇长且有几分的难熬,而且这古代的百姓那可都是靠天吃饭的,现在便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存储冬天的时候要用的东西了,这冬日里头也少见那些个新鲜的菜色,这地窖之中的确是能够存储不少的大白菜,但这时间放置的越久,那菜也便难以新鲜,多半都是一些个腌制的。云姝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在自己花地附近又买了一片地,用水泥砖头盖几间房子,但这里头还是土地为主,到时候给在房中用炭火供暖一些,应该是能够中出差不多的大棚菜来的。
“的确是这个道理,但这冬天的时候也都是这个样子,”谢淮隐道,冬天的时候什么都比较匮乏,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姝儿你莫不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这自是有的,只是如今还没弄成,等到差不多有眉目的时候再同你说吧。”云姝道,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有些不耐冻的花木原本就要移到暖房之中去,所以她可以一并这样打算着,到时候这也不算耽误了功夫。
这么说,那就是根本就有了主意了。
谢淮隐那眼睛转了一转,“那我就等着姝儿你到时候给我一个惊喜,对了,明日是洗三了吧,你说,我要不要也来?”
洗三对于刚出生的孩子来也可算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是寄予厚望的表现,这洗三之后也便是满月和周岁抓阄比较重要。这洗三一般都是比较亲近的家人会参与,谢淮隐觉得这样的场合也他也应该出现一下。
“你来?”云姝扫了谢淮隐一眼。
谢淮隐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怎么说不出意外可算是那两小子未来的姐夫这样的人物了,也应该是出现一下,柳云轩给他甩绊子,他也可以从柳博益这老丈人方面下手么,好歹提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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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热的随机天气啊,好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