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的胳膊,带着她跃墙而入。
“不是,那个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这不是寒大哥住的地方吗?”安容更加纳闷的问道。
心里却忽然有了个十分荒诞的想法,但很快被自己否定,怎么可能?
黑衣人和朱玉俩人都垂了头。
片刻后,黑衣人将脸上的面巾给扯了下来,看向安容。
借着地上积雪苍白的反光,安容惊讶发现他竟然是寒冰,难怪觉得声音的背影好熟悉。
方才寒冰去见安容时,声音刻意改变了一下,加上又伤心哭过,所以她一时没辨出来。
“怎么是你?你与东方墨又是何关系?”安容追问。
“小姐,寒子墨是阁主的化名,他们……他们是同一个人。”朱玉有些艰难的说道。
“什么!”安容惊呆了,一道天雷华丽丽的从天容劈下,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尼玛的,这也太狗血太意外了吧。
虽然也曾经怀疑过他们可能是同一人,但因他们身份的悬殊。还有诸多的不同,让她打消了这不可能的想法。
谁料到,这不可能的想法,竟然成了真。
只是,东方墨为什么要瞒我到现在?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既然能是寒子墨,有没有可能也是柳倾城,或者是柳倾枫呢?
安容被雷焦之后,就是冷冷的想着。
此刻她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有种被欺骗被耍得感觉。
东方墨化身两个人,两个自己都熟悉的人。看着自己与两个他交朋友,说话聊天,他不知道是不是十分得意。
会不会还有着鄙视和嘲讽。这傻女人,竟然都不知道我们是同一人,还自以为自己聪明呢,其实被我耍得团团转而不知道。
寒冰和朱玉俩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说出实情后。安容肯定会难受的。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特别傻?”安容眨了眨扇睫,抬眸看向寒冰和朱玉问道,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是嘲讽的笑容。
嘲讽她自己的笑容。
朱玉咬唇摇头。“小姐,您别这样说,是我们不该瞒您。他们俩人身份性格的迥然不同,不要说您,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他们想到一起去。您瞧老夫人也认识他们俩人,也从来没怀疑过,是阁主的演功力太深厚而已。”
安容冷笑着说道。“是啊,堂堂东方海阁的阁主。不但拳脚功夫深不可测,原来这撒谎骗人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寒冰和朱玉俩人恨不得此刻能隐身,不知该怎么面对安容。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寒子墨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冰冷的陌生男子声音飘过来。
声音比寒冰的脸还要冰!
寒冰和朱玉看向安容。
寒冰此刻想着,要是安容不愿意进去的话,他肯定不会勉强。
安容笑了笑,迈步向寒子墨的的房间走去。
“都是你多事。”朱玉怨着寒冰。
寒冰垂头道,“为了阁主,我不怕死。”
朱玉恨恨的瞪了他下眼,赶紧跟上安容。
只是有些小心翼翼,这还是第一次与安容在一起时,有这样忐忑的心情。
安容刚到门口,就有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她下意识皱了眉。
看向屋里,一个身穿红袍的陌生男子背着双手站在屋子中间,相貌有些阴柔,不是女子,却有着胜过女子的妖娆的冷艳。
张扬的银发随意披散,全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仿佛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门口的安容。
安容没有问他是谁,而是进了屋子,向床边走去。
在璀璨的夜明珠照射下,床前白玉盆中的鲜血犹如盛开的玫瑰。
床上的寒子墨面色白得透明,就连双唇也变得透明,是真的那种透明,像水晶一样透明。
透明得可以看清他脸上皮肤下的血管。
原本流淌着鲜血而是红色的血管,此时看不到丁点儿血色。
所以,他整个人就是透明无色的,双眸紧闭,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偶一样,无生无息。
安容满腹的怨言,此刻忽然消失殆尽。
她没有办法再去怨再去气,只觉得心痛难忍,怎么会这样,怎能病得这样重?
他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方海阁阁主嘛,他不是有特别牛叉的灵药嘛,为什么能救别人,却不能救他自己呢?
他为什么得了病,却不告诉自己呢?
为什么……
安容眸子里起了雾气,看向银发男子,“他得的是什么病,我要如何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