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直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李婆子。
但怀疑毕竟是怀疑,要是没有确切证据,一切都是空话。
她本来想着这件事交给安添富,他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谁料到他审了半天,李婆子依然牙关紧咬,坚持说是她自己一人所为。
结果却让她失望!
今儿早上安容过来,特意提起这事,并提议让老夫人亲自审一审。
老夫人也觉得此法可行,于是让金妈妈带着婆子去带李婆子过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安容和老夫人刚用完早餐,桌子还未来得及撤下去,金妈妈就回来了,一脸的阴沉。
安容见此,心往下一沉,难道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金妈妈,李婆子人呢?”老夫人问道。
金妈妈摇头,“回老夫人,奴婢去晚了一步,李婆子死了。”
“死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死了?”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顿,拔高的了声音问道。
金妈妈忙说道,“听那地牢的守卫说,早上厨房的翠儿提着食盒去看李婆子,那翠儿是李婆子的干女儿,守卫就她进去了,谁料那翠儿丫头在饭菜里下了毒,李婆子知道后,临死前掐死了翠儿。
等守卫发现不对劲进去瞧时,翠儿已经断了气,李婆子也毒发,七窍流血而亡。”
“怎弄成这样?”老夫人阴沉着脸色,恨恨的捶了下桌子。
安容的心呯咚一声掉入冰窖里,万分懊恼的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要是昨夜将李婆子带走就好了。
可如今就算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金妈妈,那翠儿既然是李婆子的干闺女儿,那她为何要害李婆子?而且她这样光明正大的提着食盒去看李婆子。李婆子被毒死,别人一猜就知道是她。就算她没被李婆子掐死,也因杀人难逃一死,她应该不至于这样蠢吧?”安容不解的问道。
金妈妈叹气道,“是啊,按理说那翠儿不至于这样,可谁知道呢,听人说李婆子之前强迫要翠儿嫁给她儿子。翠儿好像不大愿意,李婆子就用了计,让她儿子与翠儿成了好事。翠儿可能因这事怀恨在心。想要报仇吧。”
安容暗汗,怎么还有这狗屁糟糟的事儿?
“就算是这样,咱们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李婆子这几天就要被送去后山喂狼。她一个已经要死的人儿了,翠儿何必再去下毒害她,这不是画蛇添足吗?”安容再次说出心中的疑惑。
“没错,这事里外透着蹊跷,一定要好好查查。我倒要瞧瞧,咱们府里到底是哪些鬼怪在做乱,要不将她揪出来,咱们府里恐怕难以安宁。”老夫人眯着眸子,沉声说道。
安容想到李婆子的男人和儿子,后背冷不丁出了一层薄汗。忙说道,“祖母,李婆子做出那等杀天害理的事儿。听说她男人和儿子也在咱们庄上做事,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何不将他们叫过来问问,正好让他们帮李婆子收尸。”
老夫人点头,“金妈妈。你赶紧去办,越快越好。多带些人手,现在就去。”
“是。”金妈妈点头应了,立马转身下去办事。
安容心中十分不安,直觉告诉她,李婆子的男人和儿子可能也出事儿了。
怀疑王春花可能是嗅到了什么不对劲,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当然她的男人和儿子也不能放过,斩草除根嘛。
老夫人也面沉如水,半天没说话,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金妈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但她的身后并无其他人。
“人呢?”老夫人问道。
金妈妈又是摇头,“又去晚了一步,李婆子男人和儿子私吞了田庄的账款,畏罪自杀了。我们去的时候,才断气一会儿。”
安容彻底失望了,她想狠狠抽自己几耳朵,怎么这样马虎大意,早该提防的。
昨夜要是和朱玉多跑一趟,也就不会有今儿这事的发生,如今死无对证,还怎么让王春花现原形。
老夫人也面现失望之色。
安容暗咬了咬下唇,好狠毒的王春花,太小瞧她了。
“祖母,这几件事儿实在是太诡异了,李婆子一家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了。我怀疑四姨娘那件事儿定有隐情,有人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安容说道。
老夫人点头,“没错,容丫头,你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原本这事儿不想管,现在看来,有人是逼着我出手啊。容丫头,你觉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这是老夫人第一次在大事上征询安容的建议,同时用了‘我们该怎么做’,而不是‘我该怎么做’,无形之中,对安容更加信任。
安容也不说那些无用的客气话,眉拧了拧说道,“祖母,咱们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我们可以请大夫人过来一起商议。
还有,李婆子和翠儿都是厨房的人,厨房可是重地,关乎我们安家上百口人的饮食安全,这个下药,那个下毒,往后我们哪儿还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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