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扫过从人,特别在王春花等人脸上停留。
而安红琪姐妹的眸中是满满的妒忌,同样的是庶女,这个死东西为何偏偏如何得老夫人的宠,真是气死人,刚刚二哥怎么不打死她啊?
老夫人这句话无形中向安家人宣告,她要护着安容,这还是第一次,她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句话儿。
梅红扶了安容起来。
安容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下眼睛,抽噎着道,“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容儿得知大姐今儿要回来,特意来到门口相迎。哪儿容儿刚到这儿,二哥就过来说我穿得像乞丐,丢人现眼,该去一头撞死。
祖母,容儿身上的穿着皆是老爷大夫人所赐,二哥明着是骂我,实则是在骂老爷大夫人对我不公。
我就善意提醒了下,让二哥莫要说这种话,谁知道二哥不听,反过来就挥着拳头要打死我。六妹见二哥要打我,上前来护我,却被二哥打了。
金宝儿就是在二哥打六妹时出现的。
容儿想着,金宝儿本来就极有灵性,它见六妹常在老夫人您跟前伺候着,知道六妹是个孝顺您的,见到二哥打六妹,金宝儿一时生气才挠了二哥几下,它是在替六妹抱不平呢。
老夫人,请您责罚容儿,容儿给安家丢人了!”
“什么,琳儿受伤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老夫人看向安红琳。
安红琳抿嘴走了过来,安容撸起她的袖子,手腕处是一圈青得泛紫的伤痕,在周围雪白肌肤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痛不痛?”老夫人温柔的抚了抚安红琳的黑发,软声问道。
安红琳本想摇头,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并说道,“祖母,幸好四姐及时扶住了琳儿,不然,琳儿定会摔倒的。”
老夫人眸中寒光浮动,对着安容道,“容儿,给安家丢人的不是你,而是那些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畜生。”冷眼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安阳伟。
然后看向王春花道,“王氏,你这做母亲的,儿子追着要打自己的妹妹,你是眼睛瞎了没看见,还是腿瘸了不能行,就这样任由着?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话,安阳伟受伤,那是他咎由自取,活该,谁也怨不着!咱金宝儿只是替王氏你训子罢了,你该好好谢金宝儿!”
王春花咬牙!
“还有你们这些姨娘小姐们,华儿你这做大哥的,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二少爷欺负年幼的四小姐,没一个出手相助的,这热闹瞧得好啊。而到最后,竟然是琳儿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出头,你们不觉得羞愧丢人吗?”老夫人再次指责。
其他人都垂了头,不敢直视老夫人,怕惹恼了她遭罪。
安阳华垂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起。
安容,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个善茬,一件小事,活生生闹得这般大,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相帮!
看来自己得好好动动脑子了!
安阳华的唇角微扯了下,瞬间又恢复平静!
“老爷,大夫人,大小姐的马车到了。”就在气氛紧张得快要压死人时,守门的家丁跑过来禀报。
王春花的脸上重新有了神采,安阳华的神色也松了下,可没老夫人发话,无人敢动去迎接安红瑜。
“老夫人?”安添富讨好的看向老夫人。
“罢了,你们去吧。”老夫人沉着脸挥挥手,并转了背,虽然已来到门口,可不打算去迎安红瑜。
所有人像得到了赦令一样,忙转身向门口走去,几个家丁抬了安阳伟离去,只有安容未动。
“祖母,我陪您回去吧。”安容轻声道。
“去迎一下你大姐吧。”老夫人声音软了下来,她是不想安容给人有话柄,说安容不念姐妹之情,大姐回府都不相迎。
“可是大夫人说我的样子难看,会惊了大姐。”安容捏着衣角说道,声音不重不轻,但安添富也恰好听到了。
“别听她胡说,赶紧去吧。”安添富主动说道,眉头皱了下,夫人行事说话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老夫人也轻轻颔首,安容这才福了身子,和安红琳一起向门口走去,老夫人则坐了代步小油车回梅寿园。
一辆华丽的八宝盖粉红色香车缓缓驶来,车身雕刻着富贵华丽的月季,马车四角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灼人的光芒,垂缀下的长长的流苏用金线织就而成。
微风吹过,流苏轻轻起舞,点点金光闪烁。
香车在安家大门前停下,有婆子小跑着上前掀了软丝车帘,一缕香气扑入众的鼻间,美人安红瑜终于走下了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