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既然他平时都是沉默寡言,木讷内向,若是一见到美女就乱了怀,严重点再来个酒后乱性,岂不是彻底颠覆了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在别处也就罢了,可在帝都,在成家的眼皮底下,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万一露了馅,引起别人对他身份的怀疑,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所以成峰很快就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成善、成岳等人也知道他的性格,再加上之前谈论的话题过于沉重,所以再三挽留无果后,也只好放他离去。
只是他们不知,今晚的这场短暂的冲突,在帝都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震动。
帝都的某座豪宅之中,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一股惊人的劲气自屋内蔓延至大院里,所经之处的花草树木全部凋零折断。
“远波,你为何事而动怒?”一位蓝袍的中年男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院内,不经意的一挥袖,却将席卷四周的劲气瞬间平息。
“大哥,我的放儿被人重伤了,至今还昏迷不醒。”从屋内走出一位面貌和蓝袍男子有六七分相似的锦服男子,正是陆天放的父亲陆远波,而被他称为大哥的人,是陆家的家主陆远江。
“什么,在帝都里有谁这么大胆,敢重伤我陆家的人!”陆远江脸色一变,寒声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那成家的孽子成峰!”陆远波面目狰狞,一付欲要噬人的样子。
“成峰?他回到帝都了?”一个充满恨意的阴冷声音从院外响起,人影一闪,又一名年纪略轻的中年男子从外一步踏入,正是陆天鸣的生父陆远涛。
“正是这个该死的孽障,在中州学院害死了天鸣侄儿,还不知收敛,这刚到帝都就出手偷袭了我的放儿,真是罪该万死!”陆远波恨意滔天的说道:“再算上我那可怜的天野小侄,我们陆家已经有三名嫡亲子弟被他所害。可怜我那四弟还在边关为国效力,自己的亲子却已成废人,成家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大哥,三弟说的不错,成家的这个孽子完全不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我的鸣儿至今死因不明,天野在擂台上被他所废,这都先放在一边不提,可这次他在帝都竟然下重手击伤了天放,是置我们七大家族的约定不顾,对我们陆家的嫡亲子弟下毒手,若是我们再不做出反应,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陆家无能,陆家的颜面何存?”陆远涛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字字诛心。
陆远江紧缩眉头,心中叹息。现在的陆家家主虽然是他,可上面还有成家的族长老爷子陆顶山压着,下面几位兄弟更是虎视眈眈,自从他坐上家主之位,没有一天消停过。这次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只怕正好给了他们攻击自己的机会,而动摇到自己的家主地位。
当初陆天野被成峰废了修为,因为两人是在擂台上公平比试,所以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而且陆天野在陆家的地位有限,四弟陆远清又远在边关,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麻烦。
可陆天鸣的死,却搞的他焦头烂额,一边成家的人也在追究陆天鸣率先追杀成峰的事情,一边陆远涛闹着要为子报仇,又拒不承认陆天鸣曾经追杀成峰,咬定是陆天鸣在横断山脉修炼时,被成峰所害。两头各据一词,相持至今也没个结果。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是这成峰,一回帝都就把陆天放给重伤,本来还冷眼旁观看笑话的陆远波,这下也与陆天涛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跳出来咬住不放了。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这几个侄子都是什么样的性格,陆天野蛮横无理,陆天鸣刚愎自用,陆天放骄横跋扈,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和成峰发生冲突的时候,修为都在成峰之上,若说惹事的是成峰,他第一个就不信。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作为陆家的家主,在立场上怎么都得向着自家的人,何况还都是自己的至亲侄儿。前时二弟对儿子陆天鸣之死就吵着要去成家理论,势必让成家交出成峰一命换一命方肯罢休,就是那二弟妹失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是三天两头的去找自己夫人哭诉,搞得家里家外没个安生。现在又是三弟家的天放……若是换了别人也就罢了,可成峰是什么人,虽然在帝都是人尽皆知的修炼废材,在成家极不得重视,也极受同辈兄弟挤压,可再不重视那也是成家的嫡子,成擎苍的小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再受挤压那也是内部矛盾内部消化。虽然这几年成擎苍这一系没落了,成峰又是个从小就不受待见的子弟。可成擎苍是能招惹的人吗,想当年那段公案还没过去多久,其对陆家的恨意简直以九天之水也难以洗尽,只是被皇帝陛下拦住才隐忍至今。真若是他敢明着出手杀了成峰,那成擎苍就敢领着虎啸军团杀回帝都来血洗了陆家,这个疯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