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不过两秒,当敌军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宇已经冲上了城墙,冲天的喊杀声,将紧绷的气氛,迅速拉断,于是敌军高喊着,呲牙咧嘴着,奋不顾身着,似乎要把所有的畏惧,发泄出去。
秦宇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成型千年之久的冰雕,当月光涂抹在他脸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明显。似乎在这一瞬间,秦宇便是神,不败的神。
拔剑,挥剑。镶在墙垛上的火把,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倒去,那种感觉,就像夜里紧闭的门,被突然打开之后,屋里的火烛被风吹的一边摆。
秦宇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在敌人血红的眼里,仅仅只是一道白光闪过,什么也没有发生,那道白光,出现的同时,便迅速隐没在银光四射的,月光中,所以没有人在意那道迅捷的白光。
那道白光,极速化为一道银线,虽然火把将整个城墙基本照亮,可在一些黑暗的角落,你会看到,银线所到之处,任何物体都被斩为两截。无论是人,还是物。原本坚硬的**,城墙,在这道线的面前,就如一块豆腐,被轻轻松松,截为两截。
许多士兵倒在地上,他们无一不是惊恐的向后望,不远处早已被践踏成一团烂肉的下半身,或者许多人发现,自己的脑袋,少了一半,或者少了一条胳膊。深入骨髓的痛苦,将士兵最后一丝反抗意志吸的干干净净。
恐惧迅速的蔓延,在悄无声息的夜色中,没有了冲天的喊杀声,没有高喊的口号,没有了激昂的热血。有的只是一种默默无声的臣服。在“咕咚咕咚”的眼唾沫声中,安静下来。
腥臭的血腥味,被一阵不请自来的风,迅速吹散,掀起了秦宇破烂的衣摆,乌黑的衣摆,在月光中十分刺眼,那是旗帜,代表秦宇的旗帜,不祥得旗帜!
睁开眼,不带有丝毫波动的情绪,冷冷扫过那些倒在地上,却不敢发出一声嚎叫的敌人。秦宇从墙垛上,跳下来,脚落地的同时,与城墙发声了极其细微的震动,这丝震动,在平时可以忽略不计,可在此时,却分外清晰!
“吱吱”
一股细微到了极致的声音,就像是撕裂纸片的声音,声音很小,很小。
可是,一些人发现,他们身下的城墙,似乎在移动,速度越来越快,这让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让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他们只求速死,死!
细微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渐渐的,不再是撕裂纸片的声音,而是,火山喷发的巨响。
能站立的人,纷纷向一边倒去,倒在地上的人,紧紧的抓着可以抓住的东西。许多人在黑暗中抓住了同伴残留的手臂,许多人抓住了同伴的头颅,更有许多人,直接和被银线斩断了城墙一角,一同跌落。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竟生生将守城毁灭,那是一种通天透地的力量。
接着月色,秦宇的部下,看着不远处的守城,如崩塌的雪山,眨眼之间,就成了半座守城。秦宇仗剑独立,说不尽的威风,道不尽的霸气。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是蝼蚁,只有跪地膜拜的份!
“杀啊”如龙的火把,迅速攻入第一座守城,秦宇踏入城内的时候,城内已经有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海正在等候着他。在秦宇的身后,是他的五千部下,而对方则有着上万精兵。秦宇依旧冷静如斯,他知道这场游戏从来就是不公平的,他也从没没有奢求过公平。
他要的就是打破这一切,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三清大帝,败在他的脚下!
“杀!”
秦宇一声怒喝,包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他承受了太多,此刻,只有将敌人的头颅,斩下了来的时候,他心中的仇恨才能稍微缓解。
仇恨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力量,他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极致。
秦宇纵入人海,道道剑光,在他周身环绕,就像是无形的盔甲,无人能近其身。当光闪过的时候,必然会有人倒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哀嚎怒骂着倒下,满眼不干的倒下,狰狞的倒下,怨恨的倒下。
从脖子喷涌而出的血,冲刷着地上的污泥,数千道血柱,仅仅在喷发的一刻,才能显露出它异样的美丽,可惜最后都汇为一条暗红的血河,通向护城河,在乡间荒野的,潺潺的流着。
当第二道守城被攻破的时候,秦宇的身上,早已被染成了血红,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只有不到一千人。
秦宇踏着极有节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最后的殿宇,三清殿。他的眼神从未如此坚定,坚定到即使地裂天崩,都无法改变他的意志。那是怎样不屈不挠的意志。没人看的透,因为连他自己也看不透。
当雨丝渐渐膨胀为黄豆大小,秦宇身上的杀伐之气,更加浓重,他手里的泰阿剑,调皮的滴落了一滴雪珠,这时一道霹雷,忽地,从天际斩落,像是在为秦宇呐喊助威。
秦宇的身姿,也在那一瞬间,凝固成永恒!
“犯我者,虽远必诛!”
秦宇的声音,在肆虐的雨夜,迅速被淹没,他抬了抬头,一个人正冷冷的站在三清殿的顶端。俯视着秦宇。在那个瞬间,秦宇感觉到一股放佛从天际泄露的威严。
连一向自负的秦宇,也为之一颤……
“仓”
剑矢破空的声音,让人听着为之一震,秦宇狠狠一挥剑,附带着剑身的血珠,立刻被剥离,但同时,更多的雨珠落在了剑身上。
一道细如线的银丝,在黑暗中低声呼啸着,看似毫无力气的一挥,却逼着三清大帝,从三清殿飞了下来。当脚落地的时候,他嫌弃的看了看横陈在城内守卫的尸体。踢开几具尸体,终于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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