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宣泄,此时放声大哭,不住哽咽。
王厚暗道:难道你是想用哭声引来教众?侧耳细听,院墙内并无动静,不知是围堵过于高大厚实,挡住了声音,还是院墙附近没有守卫。听她越哭越伤心,也有些不忍,低声道:“赤儿,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本来长得还好看,这么咧嘴哭起来,牙齿太丑了。”
赤右使忽然收住哭声,愣了一会,又挥掌抽了过来。王厚哪容她再次打中,一把握住她的手掌,笑道:“其实,你生气的样子虽然难看,却比刚才哭的样子好看多了。”赤右使气得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扬在他的脸上,爬起来顺着围墙往前跑去。
王厚冷声道:“赤右使,你忘了昨晚阳教主被我用‘恨别点穴手’封住穴道了?……这点穴手法天下只有我一人能解,过了十二时辰,神仙也救不活你。”
赤右使脚下略一停顿,继续向前跑去。王厚见状,忙追了上去,拦在她的面前:“好罢,我和你说正经的事情,我现在急需要圣火丹,你只要交出圣火丹,我就放过你,咱们只合作一次,如何?”
“让开!”赤右使双掌推出,对方却纹丝不动,身子一侧,准备从他旁边绕过去,又被堵得严实,知道逃脱不掉,气得往地下一蹲,冷声道,“想要圣火丹,你除非杀了我!”
“我杀你有什么用?我只想用圣火丹救人……你身为拜火教的光明右使,应当知道你们正面临着很大的困难,古里国不久将兵攻打这里,你如果跟我合作,我会和圣僧也就是你师公一起,竭力帮你们化解这场危机。”
听了王厚这番话,赤右使腾地站起来,想了想,道:“不行,圣火丹不能给你。”王厚问道:“圣火丹是什么样子?赤儿,你能不能告诉我?”赤右使浑身一颤,叱道:“谁允许你叫赤儿?”
王厚低声笑道:“我和你师公是朋友,不叫你赤儿叫什么?难道叫你姐姐?”“少套近乎,我才没有这么无耻的弟弟,我师公是一代圣僧,怎么会和你这样人的交朋友?”赤右使身子一侧,想让绕过王厚,又被挡住,叱道,“你再拦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真不想解开穴道?”王厚见她脾气古怪,一会儿楚楚可怜,一会儿又火冒三丈,不敢再戏弄,“你就算一心寻死,也要为拜火教想想,你们当真能斗得过古里国?”
赤右使怒意未消:“那你说怎么才能帮我们?除了圣火丹!”王厚听她语气稍稍缓和,顿了顿,说道:“我要救的小姑娘,昨晚你也见到了,她就是因为你们的人破坏无遮大会,被人踩伤,才不幸染了寒毒,如果你能治好她,我也不要什么圣火丹。”
“原来你真的想用圣火丹疗伤?那个小姑娘的寒毒,哪需要什么圣火丹,我就能帮她化解。”王厚听她这样说,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也不等回答,伸指飞快地点在她的膻中穴上,内力变通之下,封住的穴道立即解开,又道,“赤儿,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小娜的伤不能再拖,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要是你能她化解寒毒,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们断绝和陈雄的来往,我和圣僧一定会帮你们。”
赤右使暗自运气,果然穴道已经解开,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这样信任自己,如果不是仗着武功高强,有恃无恐,肯定就是急着为小姑娘疗伤。他的话既然说到这份上,跟他合作利大于弊,再说又是师公的朋友,何不信他一回?便道:“离得远不远?我只能试试。”
王厚心里踏实许多,寻思如果不能治好小娜,明天再向拜火教讨要圣火丹,摊牌是迟早的事情,也不怕暴露藏身的山洞,应道:“不远,我来带路,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也不等她说话,挽起她的胳膊,飞身上了树巅。
赤右使甩了一下手,没能甩开,却听他道:“路不好走,还是我带着你。”心里冷哼一声,不再拒绝。王厚挽着她在树顶上飞快向上掠去,口中问道:“赤儿,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是不是这十六年经常这样?”赤右使身子一颤,反问:“你怎么知道十六年?”“我说和你师公是朋友,你还不信,圣僧把你穿开裆裤时候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臭小子!信不信我拿火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