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有没什么不对?”“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或许拜火教总坛离在附近的缘故。”王厚收回目光,看着乔琳,见她这几天瘦了许多,“乔琳,这几天你也累了,一会吃了晚饭,早点休息。”
“你这么一说,人家也紧张了,哪能睡得着?”乔琳横了他一眼,又道,“这里很静,夜里更吓人,你在这边陪着。”
王厚压低声音:“我想夜里去一趟总坛,探探那里的情况,时间紧迫,一旦失手那就麻烦了。”“好吧,你自己小心,快去快回,我等你。”乔琳听他说的有道理,自己要陪在小娜身边,没办法跟他同去,只好作罢。
很快天色黑了下来,外面亮起灯光,不少人就在院子里吃饭。王厚点燃油灯,见小娜还在昏睡,和乔琳商量后,决定让小二把饭送到房间里来。
王厚唤过来正在院子里忙碌的白头巾,让他送两份晚餐,白头巾应了,转身正要离去,却被王厚喊住:“掌柜,我想打听一下,拜火教总坛离这里还有多远?是不是顺着大路一直往下走?”
白头巾转过身,答道:“还有三里,一直走……有事?”王厚恐他生疑,忙道:“我们是从古里来的,小妹不幸染上风寒,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治不好,后来听人说,拜火教总坛是寒症的克星,所以我们带她过来烧柱香。”
白头巾瞥了床上一眼,点点头,却问:“要不要、请灵师、看看?”王厚和乔琳同时愕然问道:“灵师?是什么?”
“灵师看病,很灵。”白头巾虽然说中国话费劲,却显得很有耐心,一字一字道,“她离这里、不远,给人看病,收费、也不贵。”
王厚明白过来,想必这里离拜火教总坛很近,前去祈愿的人很多,而他口中的“灵师”,肯定是看破了香客的心理,在这里为人看病。不过既然遇上了,让她看一下也是好的,说不定还真能祛除小娜的寒毒,倒省得去拜火教总坛求什么圣火丹。见乔琳不说话,便取出一百钱,交到白头巾的手里:“那好,麻烦掌柜请她过来。”
白头巾摇摇头:“现在、不行,你不看、外面,他们、也在等,恐怕、吃过饭,灵师、才有空。”乔琳和王厚这才明白,原来院子里的那些人有的也是来求医,乔琳道:“你跟灵师说,如果能治好,我们会重谢。”
白头巾应声而去,不一会,用托盘端来两盘菜,一盘是黄咖哩羊肉,一盘是黄瓜、胡萝卜和樱桃番茄混杂的凉拌杂蔬,还有两碗饭。两人也没心情喝酒,就连羊肉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将就填饱肚子,然后坐在屋内,说着闲话,等那个灵师出现。
院子里的人全部吃喝完毕,等的时间倒不长,就听院子里嘈杂起来,不一会,打侧门外走进一个人,穿着与众不同的黑袍,黑巾蒙着脸,身材凹凸有致,显然是个女人,个头比一般男人还要高。这时,忽然有人扑通跪在地上,冲着黑巾女子连连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在他的感染下,院子里的人纷纷跪下,显得极为虔诚。
黑巾女子右手轻轻挥动,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她的身前竟生起一堆火,将她与众人隔开,火光使得院子骤然一亮!王厚和乔琳在屋里看了,都暗自诧异,就连王厚的眼力,都没有看清楚火是怎么升起的。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目睹眼前情形,更是嘈杂起来。这时候,黑巾女子说了几句什么,地上的人有大半爬起,远远地退到后边,仍有七八个人趴着不动。黑巾女子长袍一拂,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从火堆中飞出,在其中一人面前停下,紧贴着那人眼睛。
大约几息后,灵师又是一拂袖子,火球缩回火堆当中,地上那人先是紧闭着眼睛,这时揉揉眼睛,又缓缓睁开,然后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听灵师吩咐一句后,才喜滋滋地爬起来,退到后面。场上诸人愈虔诚地膜拜。
这时,火球再一次飞出,在另一人的胸前停下,不住地旋转,之后缩了回去。那人和前一人相似,揉揉胸口,深深呼吸几口,紧跟着就是砰砰磕头。
王厚直看得瞠目结舌:果然是灵师!跪在地上的这些人,大概是患者,也不知灵师施了什么功夫,这么轻巧地就治愈了先前那人的眼睛;然后又让这个呼吸不畅的人,经火球烘烤后,就能呼吸自如……这是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