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得罪了酋长,也就不怕再得罪一个方丈。”王厚本是玩笑话,却吓得心莲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乔琳哼了一声:“心莲,你起来,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他要不帮忙,我一定会帮你。”心莲依言起来,听乔琳如此说,躬身一拜,感激道:“谢小公主!”却听乔琳又哼了一声:“哼!连出了家的、和尚都这样坏,我姐姐真没说错,这世上,还有好男人么?”
阿里师傅知道自己徒弟的脾气,岔道:“其实心莲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圣女只有到衰老的时候,才会退出来,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圣女中途能主动退出的,这是古国佛教的规矩,只怕、只怕很难改变。”
听他这样说,王厚明白这事当真不好解决,不愿让阿里师傅为难,止住乔琳不要再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再想想办法,到时再来向师傅请教。”阿里师傅应了一声:“今天是九月十三,还有六天就是无遮大会的弘法了,到时高僧云集,再找个机会向大施寺方丈说说情,让他放了心莲的小妹。”
三人退了出来,回到王厚房间,乔琳道:“看来,只好去一趟、那个大施寺了。”王厚被她说中心事,笑道:“乔琳真是聪明,我想今晚就去探探路子,看看是什么情况。心莲,既然小公主都说要帮你,你就放心罢,现在回去睡一觉,晚上我和你去大施寺看看。”
乔琳睁大眼睛,连声问:“什么我和你?你又不带我?绝情帮只有、两个人在这里,不带上人家,你算什么帮主?”
王厚见她急了,忙安慰道:“乔琳别闹了,昨晚去布道村没带上你,就是对那个部落的情况不熟悉,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今晚更是这样,心莲也说了,大施寺是古里最大的寺院,是无遮大会布施的一个地点,又将在那里弘法,此行风险会更大,倘若被人家现了,不仅救不了心莲小妹,还会连累自己。如果不是我对古里都城不熟,连大施寺在哪儿都不知道,也不会带上心莲。”
乔琳虽然性情单纯任性,人却非常聪颖,知道王厚说的是实情,不再吵闹,冷哼一声:“明天我就退出,绝、情、帮!”王厚故作惊慌:“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不是成了光杆帮主了?”
心莲见他俩说笑,拜道:“多谢小公主和将军,奴婢先出去了。”乔琳嗯了一声,冲王厚道:“你也睡会罢,养足精神,晚上可要小心。”
王厚不意她能说出这话,心头一暖,脱口道:“我已经睡好了……”乔琳喜道:“真的?那好那好,你接着讲、织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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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一高一矮两道黑色的人影出了莲华农庄,正是王厚、心莲两人。吃晚饭时,王厚将想法向众人说了,大公主沉吟半晌,见他既然拿定主意,也不好阻拦,只是提醒一定要小心行事。
阿里师傅见小公主极力支持,大公主又不反对,自然不好多说。百合仙子听说后,咬牙切齿:“怎么寺庙里还有这样龌龊不堪的事情?帮主,我跟你一起去,非要拿十味天香针喂喂那帮秃驴!”她十七岁那年,因为去圣水岩取水为母亲治病,结果被一个樵夫**,所以一听说圣女被强迫去寺院,气不打一处来。
王厚又费了一番力气劝说,百合仙子听他说的在理,不再坚持,从口袋里取出两盘花雾,其中一盘是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吃罢晚饭,众人闲聊了一会,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两人才出了农庄。莲华农庄距离都城不过五里,上了大道后,再往东行二里就是都城。因为时候还早,两人并没有展开轻功赶路。
王厚戴着道笠与心莲并肩而行,虽然有月光,路上却不见其他行人,便撩开青纱和心莲说着话。心莲尽管不常去大施寺,但听小妹说过其中的事情,所以对寺院非常熟悉,将所知晓的情况说了。
远远望见都城城墙上悬挂的风灯,王厚忽然问道:“看来今晚比昨晚还要危险,不知道救出小妹后,心莲姑娘有什么好处给我呢?”这本是一句话玩笑话,无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心莲却停下脚步,低声道:“奴婢知道比昨晚危险,更没想到将军肯为奴婢仗义出手,感激的话说不出来。今天下午我回房间后,哭了很久,想来想去,都无法报答……将军要是不嫌弃奴婢卑微,咱俩现在就进入林中,奴婢愿意……愿意好好地侍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