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妨在这里待几天,等他疏于防范后,再去营救。”
几人都觉得有道理,李智贤又道:“既然公主不愿意别人施救,我们可以先等几天再说,这几天每隔十二个时辰就切换一次穴道,倒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有,大公主,你能不能安排人回去通报一声,告知唐敬,让他有个准备,同时也让他转告柳教主他们知道。”
大公主应道:“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我与莲宗的关系,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得回去一趟,还请你们以后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见几人答应了,又道,“现在时辰不早,我该动身了。妹妹,你真不和我回去?”“帮主因为我,被人抓走,不救他出来,我怎么能走?”
大公主叹了一声,暗道生今天的事,只怕妹妹愈喜欢上了王厚,不过从先前的种种来看,他除了大了些、难看了些,倒也算好人,反正自己也无法说服妹妹,随她去罢。唤来丹凤眼女子和杏眼女子,交待一番,特别叮嘱若是圣僧出关,一定要他设法解开四个守卫的穴道,方带着两名宫女,告别而去。
李智贤急切盼着铁萨罗早些出关,一则可以向他请教如何救出王厚,二则王厚临行前交待,要设法找到棕麻鞋。李智贤并不知道,那双鞋子是被小沙弥藏了起来,就连铁萨罗也不清楚鞋子的去向,否则,她极有可能现在就赶往佛光寺,免得夜长梦多,这也怪王厚误导了她,说成“我的鞋不知被圣僧藏到了哪里。”
天很快黑了下来,升起了一轮圆月,今天八月十四,明天就是中秋节。去年这个时候,柳晗烟一行人正在日照去北京城的路上,李智贤和金敏慧则在朝鲜国往大明的海上,原本明天是绝情帮在一起团聚的第一个中秋节,看来这个简单的愿望也变得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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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十五年的耻辱,我要和郑和好好地算一算!你一定要帮我!”胡俊说完此话,直盯着王厚。王厚自打进入江湖以来,共出手废去四个人的武功:最初是在庐山天池寺,废了圣光方丈的武功;然后在福州万东园,废了潘会长的武功;再就是在满剌加小沙家里,废掉了三清观尹观主和天一阁何阁主的武功。
这四个人,圣光方丈暗害不可大师和大痴道长,又企图偷袭自己,没杀他,算是网开一面;潘会长更不必说,挑拨茶马帮与盐帮的关系,烟儿中毒差点身亡,也是拜他所赐;尹观主在满剌加渔湾村,竟欲奸淫小沙阿娘,那个何阁主为虎作伥,如果不是正好自己在场,可能就要酿成悲剧,所以他俩都不能饶恕。
即使如此,这四人被废武功时的绝望,也让王厚留下深刻的记忆,特别在渔湾村,看着雁荡山徐掌门架着尹观主、何阁主,三条人影在暮色之中显得尤为凄凉,当时自己看在眼里,也是心里颤,怀疑自己做得是否过分了?或许对一个武者来说,将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废除武功比杀了他还要可怕。后来在苏门答剌,自己重伤之下,更体会到武者没有武功的痛苦。此刻,面对这位被废武功、又在荒岛上独自度过十五年的老人,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俊见他沉默不语,脸上神情复杂,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半晌又问了一句:“师弟,你可愿意帮我?”王厚清醒过来,问道:“师兄,我武功已失,形同废人,又如何能帮你?”
“我不知道你和郑和关系怎样,但你被困岛上,他如果不来救你,证明你在他心里无关紧要,我放你回去,以你的身份,肯定有机会接近他,再伺机下手。如果他来救你,我也不会令你为难,我一个人就能杀了他。”
王厚听他说到后来,神情坚定,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还有什么厉害的杀着?我敬佩的是郑和为圣上分忧、一心想着边疆安宁的品格,又岂会用你这般的心思去评判?不过,王厚清楚,胡俊虽然现在一口一个师弟,但真要惹怒了他,只怕自己会吃大亏,当即说道:“师兄,郑和到锡兰还有几天,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胡俊点点头,暗道:你若是爽快地答应,我反倒不会相信,现在这样,倒表明有意与我合作,至少没有骗我。对王厚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几分,转换话题,问道:“师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掳女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