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云用食指抚了抚她的脸颊,温热伴随着细腻地触感填进心中,让他禁不住反复留恋,渐渐的眼神也就变了。
旁边除了高维还有古堡里的佣人,贺兮羞红了脸,一把抓下他的手,道:“我只喝一点点!”
其实贺行云明白,一撒手贺兮绝对兴奋地收不住嘴,但他想宠她,由着她也无伤大雅。
果然,贺兮彻底地喝醉了,高维深深记得前两次的教训,早早告了退躲回房间里睡觉,佣人也散了,只剩贺行云一个人优雅地抿着葡萄酒听贺兮有一句没一句的嚎。
贺兮很高兴,所以她想唱歌,无奈舌头发麻,唱出来就有点儿糟蹋人的耳朵,当然她本人浑然不觉,贺行云自然也不会阻拦,没有人比他更高兴,有时候酒后吐真言也能确保他时时掌握贺兮的心理状态,以便对症下药。
贺兮唱着歌,渴了就喝酒,润了嗓子接着唱,大半个小时后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声,独自坐了一会儿,眼花缭乱地看着眼前宛如神祗的贺行云,终于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贺行云抱住跌过来的人,放软了身体让她依靠,轻声道:“难受吗?”
贺兮醉态酣然,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道:“这儿疼。”
贺行云倒了杯温水送到她嘴边,道:“乖乖的,把水喝了。”
贺兮喝了两小口不愿意再喝,半眯着朦胧的瞳,细细地望着他,半晌道:“行云,你真好看。”
“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贺行云抱起她让她侧着身子坐在自己膝盖上,拍拍她的背道:“再喝点儿水。”
贺兮反复扭着脑袋,就是不愿意对上递过来的水,埋怨道:“你骗我,这明明是酒!”
贺行云失笑,颇为无奈地放下杯子,亲了亲她的脸颊道:“那就不喝了。”
贺兮抱着他的脖子,咂咂嘴,眼瞳中流光溢彩,那样美丽的眼睛,几乎要灼痛贺行云的眼睛,他禁不住俯身吻住她的眼睛,喟叹道:“兮兮,你是我的!”
贺兮推开他的下巴,结结巴巴道:“行云……我想去洗手间……”
所谓煞风景,估计就是这样的,贺行云抱着人上了二楼,进了洗手间把人放下就去解她的腰带,脸不红心不跳。
贺兮扭扭捏捏地按住不撒手,红霞都飞到了脖子上,推搡着他道:“你……你出去……”
贺行云扶住她,戏谑地问道:“你还能站稳吗?”
贺兮迷茫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看着他问道:“这是哪儿?”
八成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贺行云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扣住人就想往马桶上按,可那双细胳膊却死死拽住了他的腰,张嘴就咬在他胸口上,含含糊糊地说道:“行云,我要吃葡萄……”
说完就摸摸索索往上爬,拉着他的头竟然准确无误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濡湿的触感让贺行云心神荡漾,清新的葡萄酒味飘进他的鼻息间,愈发醉人,下一秒,他已经反客为主,缠住了索吻的红唇。
味道很好。这是贺行云唯一的感知,像滑嫩的布丁,像甘甜的樱桃,更像滋润的清泉,让人浑然忘我,不肯放手。
“兮兮……”大手已经钻入了衣衫,在腰上摩挲着,似乎不急。
比较起来,贺兮倒显得有些凌乱,颠三倒四地拉扯着贺行云的衣服,精致的扣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更添暧昧色彩。渐渐的,贺兮都有些急了,剥不开贺行云的衣服,又改为乱啃,忙活了好一阵,也不见搂着自己的人有帮忙的意思,嘴一瘪,晶莹的眼泪就滚了出来。泪珠轻轻擦过脸颊,“啪”地一声滴落在贺行云的手臂上。
看贺兮急得哭了,贺行云反而是说不出的喜悦,就像拿着柔软的羽毛搔着自己的喉结,痒痒的感觉不可触及却又让人十分享受,不同于得到后心满意足的餍足感,也不是没尝到的那种急切,就是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已经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亲昵疼爱却永不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