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们……这是怎么了?!”江菲乐突然出现在门口,惊愕地看着这诡异的情况。
汪局长一见她,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道:“贺夫人,是你说她不过是贺总养来暖床的我才敢动手的,你可得帮帮我!”
江菲乐脸色大变,知道坏事了,连忙转向贺兮道:“兮兮,今天这事儿只是个误会,看着婶婶的面子上,不要告诉行云好吗?”
贺兮眼神如冰,冷冷地看着她,“行云已经来了。”
“婶婶?”她嚼着这个词轻轻一笑,“我把你当婶婶你把我当侄女没有?”
江菲乐脸色扭曲,指着贺兮尖锐骂道:“你不过就是个野种,等行云玩儿够了你还不是一脚踢开,你以为你能当上贺家的大少奶奶,居然敢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告诉我,”冷酷森寒的声音从她背后飘过来,“你又算什么东西?”
江菲乐面色僵硬,青白不断,待看到贺行云一脸吃人的模样,吓得更是腿软,颤抖道:“行云……你别听这个小野种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时,地上的汪局长突然涕泪纵横地哭道:“贺总,这事真与我无关啊,是江菲乐说你默认的我才……我是一时受了蒙蔽啊!”
在江菲乐面如死灰和汪局长的哭声中,贺行云走过去将几乎快要瘫软的贺兮抱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贺兮手里的武器也松开了,她双手颤抖着举起,抚平他额头的褶皱,咧嘴一笑,“资深扫狼,谁与争锋!”
君山老宅。贺行云半蹲在床边撩开贺兮的裤管,轻轻碰了一下膝盖上的淤青,便惹来她一声抽气。
贺行云故意使了劲儿,抬眸看了眼努力咬住嘴唇的人,口气不善道:“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吗?”
贺兮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重重地点头。
“江菲乐的为人我知道,就算不去,她也不敢说什么,以后不准单独去见她。”贺行云放轻了动作,嘱咐道。
“我知道了。”贺兮瘪着嘴答道,顿了一会儿又道:“行云,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从帝行到惠丰至少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吧。
贺行云让她躺好,又替她拉上被子,道:“刚好路过……睡一会儿,醒来之后什么事都解决了。”
贺兮看着他不肯闭眼,但经了一吓放松之后的困顿感却迅速袭来,抓紧贺行云的袖子确定他不会离开,才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贺行云看了她一会儿,不可否认,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看到她平安,先是蜂拥而来的喜悦,继而是愤怒,恨不得将那两个人碎尸万段,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宝贝是那些杂碎能触碰的吗?该死!
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他轻手轻脚关门下楼。刚到楼梯口,便听到贺老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我贺征的孙女儿你也敢卖了,你当真以为这个家改姓江了吗?!”说着他举起拐杖猛地打在江菲乐膝盖上,虽然老爷子年纪大了,但始终是军人,下手力度还是大,江菲乐吃痛一声便扑跪在地上,含着眼泪不敢起身。
“真是好大的胆子!”贺老爷子直眉怒目,“他姓江的算什么东西,敢把主意打到我贺家人的身上,说,是谁教你的!”
江菲乐浑身颤抖,身子微微倾斜,害怕着他手里的拐杖,一个年逾三十的女人竟也哭得像个小孩。
贺行云走过去坐下,淡淡说道:“兮兮睡着了。”
言下之意就是叫他小声点儿。
贺景川站在一边,脸色也是极难看,可到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大伯,菲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别气坏了身子。”
贺老爷子陡然调转矛头,用拐杖指着他,横眉道:“你还好意思说话,我都替你丢脸,一个堂堂正师职的大校竟然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了,由着她把我们贺家的脸丢尽,我早就跟你说过,爱慕虚荣的女人要不得,尤其是军人,出一点儿纰漏那是要牵连整个贺家的,你看看,她嫁给你这么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