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不悦地问:“曲惠,你想把我的门砸烂呀?”
曲惠怒气冲冲地说:“你说对了,我不但想把你的门砸烂,还想把你的狗头砸烂!”曲惠边说,边扬起小挎包,朝我身上抽过来。
我吓得往旁边一蹦,惊慌地问:“曲惠,你疯了,怎么一大早就跑来发飙呀?”
“我就是要发你的飙!”曲惠见没抽着我,气得冲到我面前,扬起粉拳,猛捶我的胸脯。
“妈呀!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我呀?”我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哪儿做错了。突然,我恐惧地想:难道曲惠知道我昨晚给老徐头迁坟了?又一想,绝对不可能呀。
“好,我让你死个明白。”曲惠捶累了,她喘着粗气,气呼呼地说:“昨晚,表叔又给我托了梦,说你带着一个老道士,跑去强迁他的坟。”
曲惠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娘的,这个老徐头真厉害,有一点事儿就给曲惠托梦。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慌,捶胸顿足地大呼冤枉:“哎呀!曲惠呀,你冤枉死我啦。”
“难道你没干这事?”曲惠横眉瞪眼地问。
“我…我迁表叔的坟干嘛,难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吗?”我辩解道:“曲惠呀,表叔的阴魂附在我的身体里,我连骂表叔半个字的胆量也没有呀,甭说干对表叔不利的事儿啦。”
“对呀,我咋把表叔的阴魂附在你身上的事儿忘了。”曲惠立即转怒为喜,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她柔柔地说:“诗文,太对不起你了,看来,我真的冤枉你了。唉!我这个表叔呀,咋老给我托这些二五梦呢。”
“曲惠,我说了多少遍,别信这些托梦的事儿。表叔已经死了,而且在九泉之下过得很好,你呀,每年清明节给他上个坟就足够了。什么这梦那梦呀,别管它了。”我劝说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曲惠低头想了想,说:“不过,黑猫的事儿,表叔给我托过好几次梦了,这个梦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满足表叔。以后,表叔再给我托梦,我就不理会了。”
我心想:也好。反正老徐头已经迁了坟,曲惠现在别说是牵三只黑猫去,就是牵三百只黑猫也没用了。
“好吧。”我点点头,说:“曲惠,今天是周六,我陪你一起去买黑猫,假若买着了,马上就出发到表叔的墓地去,把这件事了啦,省得你老挂在心上。”
“太好了。”曲惠拍着手说。
曲惠瞅了我一眼,问:“咦,诗文,你不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吗,怎么穿得这么整齐呀?”
“我…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到外面散了步,突然又觉得有点犯困,就和衣睡了个回笼觉。”我急中生智,编了一个谎话。
“哦,原来如此呀。”曲惠问:“你吃了早饭没?”
“没呢。”此刻,我突然觉得肚子咕咕直叫。
“诗文,我也没吃早饭呢,咱俩一起去吃吧。”曲惠高兴地说。
“刘雄今天休息吗?”我问。
“刘雄忙着破案,昨晚就没回来。不管他了,我看呀,刘雄最好和案子结婚算了,我这个当老婆的跟着他,一年有一半时间守活寡。”曲惠不满地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