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伙竟然把化装的道具都带来了,难道临出发前就预计到会造谣?
“是古哥给我的。”民工说。
“老古呀,难道你随时带着化装道具?”我疑惑地问蛤蟆镜。
“嘻嘻…我这个人喜欢化装,纯属好玩。”蛤蟆镜轻描淡写地说。
我瞅着蛤蟆镜,心想:这家伙随身带着头套、化装道具,难道是为作案准备的?
蛤蟆镜说丁菲身上有杀气,但他也许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他的身上更有“杀气”。
“老古呀,假若这些村民想发财,都跑来盗墓,那还会出人命呀。”我担心地说。
“我就是想让这些盗墓贼给咱们当替死鬼嘛,否则,我派人四处散布谣言干吗?章老弟,这些盗墓贼多死几个,咱们才能安全呀。你想:古墓里的毒气没排完,古墓里又出现了不明动物,这些都对我们构成了致命的威胁。要解除这些威胁,就得有人替我们去死。”蛤蟆镜恶毒地说。
“唉!”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盗墓贼没一点科学知识,又没防护装备,死亡距离他们更近呀。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回忆着丁菲和蛤蟆镜的不寻常表现,我想认真梳理一下他俩身上的疑点。
蛤蟆镜打了几圈牌,跑回来拿烟。
他在翻行李箱时,不小心掉出来一张卡片。蛤蟆镜没察觉,拿了烟就走了。
我本想提醒他一下,但又一想:这张卡片我似曾相识。于是,便没有吭声。
蛤蟆镜一出门,我就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这张卡片。我一看,原来是一张胸卡。我失望地正想重新扔到地上去,突然,一行字跳入眼帘:《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
“啊!”我低声惊叫了一声。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蛤蟆镜竟然也在《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当过保安。
我拿着胸卡的手颤抖起来,眼睛也有一些发花了。我觉得,天下太小了,小到了人碰人的程度。
丁菲、蛤蟆镜、无头男尸这三个人都曾经在一家公司工作,而且,蛤蟆镜和无头男尸都是保安。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都互相认识。
我赶紧把蛤蟆镜的胸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我想:这张胸卡也许对破案有用处。
我重新躺到了床上,此刻,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想:无头男尸谋杀案和丁菲、蛤蟆镜有关联吗?
嘹亮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曲惠打来的。
“诗文,你找到经血没有?”曲惠关切地问。
我刚想说:“找到了。”但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因为,曲惠是个醋坛子,我若说已经找到经血了,她肯定会问:“那个女人多大年龄?结了婚没有?长得漂亮不漂亮?说不定还会问:“她为什么会给你经血?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我知道:假若我说是找一个小寡妇要的经血,那曲惠说不定还会跑过来,亲眼看一下小寡妇。是啊,曲惠连死去的苗丝雨都要看一看,能不跑来看小寡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