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兰先生一介文人,却喜欢这等卫戍战歌。
兰先生轻叹道:“大豪气,大手笔。”凝视楚欢问道:“楚小兄可是在雁门塞外去过?”
楚欢想了想,微微点头。
兰先生也不多问,道:“男儿壮志,报国雄心。楚小兄能做出如此慷慨激扬诗词,诗词之中却是透着报国之心啊!”
楚欢只是一笑,也不多言。
兰先生沉吟片刻,终于道:“楚小兄,老朽找你,却是想出手相助。老朽还有些人脉,在京中也有门生,你若是愿意,老朽可以修书一封,你可以拿着书信前往京城,总会有差事安排给你,也了了你报国之心!”
“京中?”楚欢一怔。
兰先生微微颔首,笑道:“正是。”随即轻叹道:“我大秦如今看似昌平,实则暗涌流动,内外忧患,朝中需要才学之士匡扶社稷。楚小兄胸中包罗万象,乃是大才,值此内外忧患之际,更当为国效力才是!”
楚欢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沉吟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兰先生见楚欢如此,轻轻拍了拍韩漠手臂,温言道:“你不必急着给老朽答复。老朽在草堂书院,你若是愿意去往京中,可以随时来找老朽,老朽必当竭力相助!”
楚欢起身,恭敬一礼:“多谢兰先生!”
兰先生微微一笑,随即道:“不过老朽还有一事恳请楚小兄答应!”
楚欢忙道:“蓝先生有何吩咐,尽管直言,楚欢若是能做到,必当奉命!”
楚欢已经大致看出,这兰先生为人温厚,气质儒雅,人品高尚,他对这样的人物十分尊敬,而且兰先生主动要帮助自己进京谋职,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自己若是能够帮上忙,自然也不会推辞。
兰先生笑道:“今日楚小兄四十五首诗词,可说是大放异彩。这等诗词,若是不能流传于世,当真是遗憾之极。”
楚欢有些尴尬,“兰先生过奖了。”
兰先生摇头,肃然道:“绝非过奖。楚小兄,方才老朽与娄先生和赵先生商议,若是楚小兄应允,我们准备将这四十五首诗词编成诗集,然后由我们三家书院联名向世人推荐,名字我们都已经想好,借用楚小兄大姓,取名《楚风》。这本诗集我们会用心制作,交给云山府最大的书铺售卖,当然,所得收益,我们不会拿一分一毫,尽数交给你,你看如何?”
楚欢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瀛仁走到一旁,见到楚欢与兰先生在说话,向旁边的冯午马使了个眼色,冯午马立刻跟过来,孙德胜想跟过来,但是却又不敢。
到得旁边僻静处,瀛仁背负双手,微一沉吟,终于低声问道:“冯午马,本王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冯午马恭敬道:“小人不敢有丝毫欺瞒!”
“好!”瀛仁微微颔首,低声道:“本王问你,你们出来的行动,回头是否要一五一十向白楼禀报?”
冯午马一怔,但很快便低声回道:“殿下,如无他事,只会在卷宗书明出京保护殿下!”
瀛仁盯着冯午马.眼睛问道:“如果本王让你杀人,你是否会禀明白楼!”
冯午马并没有犹豫,道:“是。”
瀛仁皱眉道:“如果本王下令你严守口舌呢?”
冯午马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锋刃对着自己的心脏,神情一片淡漠:“小人便只有这一条路!”
瀛仁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道:“先收起来!”
冯午马收起匕首。
“是不是说,本王就算有机密要事,也不能派你去办?”
冯午马肃然道:“殿下,您一声令下,小人可以为您杀任何人,但是杀了人之后,小人必须往白楼呈报卷宗,白楼楼规,神衣卫杀人,无论是谁,必须呈报卷宗!”
瀛仁苦笑着摇头道:“这样说来,本王想让你杀罗鼎,事后白楼迟早会知道!”
冯午马点点头。
瀛仁眼眸子里显出恼色,却又无奈,冯午马却突然低声道:“殿下,罗鼎未必要死。罗鼎惹怒殿下,不必杀他,但是却可以让他比死更难过!”
瀛仁眼睛一亮,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罗鼎对殿下秋毫勿犯,神衣卫出手整治,那需要在卷宗写明缘由。”冯午马道:“但是罗鼎冒犯殿下,如果不杀他只是教训他,那么依然只是保护殿下,卷宗之上,只需要记上保护殿下便可,这……并不算违背楼规!”
瀛仁激动起来,竟是情不自禁抓住冯午马手臂:“冯午马,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冯午马平静道:“殿下一声令下,小人会竭力保护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