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别人知道了,那可就害了我了,那就惨了。”
不磕头就不磕头了,不叫大人就不叫大人了,怎么就会害了他,甚至是害惨了呢?李翠兰又不懂了。不就是一个礼节一个称呼吗,有那么严重?
“当然严重,非常严重,”张秋生拿出装盐的那个小瓶,往汤里一边加盐一边说:“这年头还接受别人磕头,还让人叫他大人的人,就是什么啊?就是封建余孽,就是践踏人权,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最起码也要遭人唾弃的狗屎。要是年轻人,那他这辈子就算完了,没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他。你说像我这样一个大好青年,混得连老婆都找讨不着,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吗?”
李翠兰没想到磕个头竟然会有这样的后果,还想问些什么。张秋生已经在叫李满屯起来吃饭了。
睡觉虽然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但补充营养更重要。失去的血要补回来,新生成的肌体也要营养巩固。这不是符咒能起到的作用,只能靠增加营养,这个在阿仁身上得到充分证明。
李满屯被叫醒,看了看帐篷,稀里糊涂的以为还是在海参葳。听张秋生叫他吃饭,还问老吴、老孙呢,还说阿仁是伤员让他先吃。
张秋生没说话,默默的舀汤装肉,试试咸淡和看看烫不烫,然后递给李满屯。刚才与李翠兰东扯西拉,无意中也是为自己减压。现在看到李满屯,他又陷入自责中。
李满屯直到看见李翠兰,才慢慢清醒。才想起是自己负了重伤,是张秋生救了他。李满屯也没说废话,兄弟间说些感激的话太肉麻,一切都在无言中就行。但是,感激的泪水却控制不住,顺着脸颊一直流入碗中。
张秋生也怕肉麻的话,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无需多说。他问李翠兰说:“你还没说第二个愿望呢,说来我们听听,也许能想想办法帮你实现。”
李翠兰看着李满屯控制不住激情而流泪,这种场面非常令人感动。突然听到张秋生问她话,微微一怔马上知道这是要分散李满屯注意力。可是自己的第二个愿望同样是无法实现,想起来也是心酸。
“第二个愿望也是你们不会当回事,甚至是讨厌。而在我却是根本没可能实现。说出来你们别笑啊,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想出汗,包括流泪。能在阳光下出一身汗,多好啊。我现在不怕阳光,可就是无法出汗。我知道鬼是没有汗的,这个愿望是妄想。”
鬼是可以吸取食物精华的,否则人们就不会给阴灵上祭了。李翠兰面对诱人的肉香无动于衷,却妄想着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
张秋生与李满屯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汤、吃饭。
这个汤的味道没有在海参葳时的那么鲜美,难道是盐里面的灵气粉失效了?有可能,灵气丹被刮成粉,灵气就挥发了。不过关系也不大,李满屯不像阿仁。李满屯内力深厚,不像阿仁一点没有。
李满屯毕竟是玄门正宗出身,虽然没有正式修道,但也听说过一些修真界的事。他想了很长时间说:“翠兰啊,我好像听说有一些专修驱鬼捉鬼的道门,在他们所需的天材地宝中有一种叫鬼泪的东西,是非常珍贵非常难得的宝物。要照这么说,那鬼就是有眼泪的了,你怎么不会流泪呢?”
李翠兰拿一根树枝一边拨火一边说:“是有一种鬼可以流泪。我被巫师捉去做法器时,那一百多名鬼中就一名。那必须是女鬼,必须是为情自杀或被杀,反正是为情而死。死的又极为不甘,生前又得是极为强悍的性子。这种不甘又强悍的怨念支撑着她成了鬼。
我们一百多名鬼同为一个巫师役使时,就她最为难緾。她的鬼力极差,连我都不如。可一点亏都不能吃。甚至是没占到便宜,在她就算吃亏。”
两个人听了就觉得奇怪了,李满屯说:“既然这么讨厌,大家合起伙来干掉她就是。难道鬼之间也讲究顾大体、识大局?讲究相互团结,相互帮助?”
李翠兰说:“有巫师护着她呢。开始大家也不明白,后来等她鬼力上升到一定程度后,巫师故意带她去生前的情郎那儿,故意让她看情郎与妻子的恩爱,激的她发狂。她掐死了情郎的妻子、孩子,吃掉了她们的魂魄,并要情郎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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