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秋同的一泡童子尿直射入操守仁咽喉。操守仁情急拼命,提起一脚向秋同扫去。
秋同好歹也练了几个月武,哪能让操守仁扫到?轻巧向旁边一跳,让过这一脚。可毕竟年纪小,练武时间短学艺不精,一没留神踩到躺在旁边胳膊被脱臼的人的关节,痛的这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妈吔————!”
这一声惨叫真的扰乱了对方军心。操守仁大姐夫一声大喊:“冲啊——!”就双手握刀朝前冲来。但他前脚在冲,后脚还没迈出突然就感觉像腾云驾雾一样飞起来,然后被重重地砸在地上,青龙偃月刀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直接大腿一痛,却是胖子在上面跺了一脚。
操守仁二姐夫随着他大姐夫也往前冲,恍惚间看见大姐夫飞了起来,不觉一楞。还没回过神来,自己也腾云驾雾飞起来。同样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同样的丈八蛇矛也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同样的大腿被胖子跺上了一脚,痛的满地打滚。
两个以上的人群,在没有统一号令的情况下行动不可能一致。张秋生打的就是这个不一致,否则等对方一窝蜂的涌上来就只能是混战一团。那样后果就无法控制,可能会有无辜群众受伤。
操守仁姐夫带来的这批人果然凶悍,见为首的两个人已被张秋生制服,依然不知死活的往前冲。
张秋生将如意神爪当流星锤,朝着最前面舞着雌雄双剑的小腿迎面骨上重重一击。然后如意神爪毫不停留飞舞一圈又击中后面一个,如此反复,顷刻间击倒五六个人。大部队迟疑了,凶悍的本性要他们继续冲,但躺在地上的人抱着腿哀嚎声又让他们止步不前。
如意神爪继续飞舞,现在不止打小脚迎面骨。一个端着方天画戟的被击中右下腭,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一个手拿狼牙棒的见如意神爪向他头部飞来,双手握棒全神贯注准备抵挡。可如意神爪突然改变飞行路线向下直落,一下击在他脚踝骨上。
是的,小腿迎面骨和踝骨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但最是怕痛,只要被打中那是钻心的痛。狼牙棒痛的站不住跌倒在地。
操守仁的大部队在损失四分之一时,大家发现谁站在前面谁倒霉。有人就悄悄往后移。一个人往后缩,就会带动其他人往后缩,什么叫兵败如山倒?这就是了。先是有个把人往后移,再就有两个三个往后缩,然后大家都往后退了。最后就不是退,而是向后转,拔脚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秋生专打脚后跟,打一个倒一个。被打倒的人大多数都在倒地时抱住前面正跑的欢实的人脚,前面的人也跟着跌倒。表面看这是无心之失,我要跌倒了,为保身体平衡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你的脚。其实是孤老拼绝户,我跑不了你也别走。
人是七倒八歪躺满一地,刀枪剑戟撒的到处都是。最后只有十来个人成功大逃亡。
外贸广场上这时还热闹轰天,呼拉圈卖的相当火爆。高一一班的同学心里那叫一个美,这都是钱啦,每卖出一只就赚四元钱啦,能不叫人兴奋吗?
又该林玲休息,她正一边喝冰糖桂花红豆汤,一边与孙叔、俞安成还有几个警察说笑,府右的几个伙计来了。他们是来收桌子及碗筷的。
几个伙计就说,今天真是热闹。你们这边热闹,我们那边比你们这边更热闹。那是一个全武行,刀枪剑戟齐上阵,比看电影还过瘾。林玲忙问怎么啦,伙计们如此这般这么一说,其中当然少不了加油添醋。伙计们说,事情的起因就是给这儿的酒多了,坏了规矩。
林玲毕竟是小女孩,听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并且秋生还在那儿,也就放了心。她对张秋生是无原则的相信,有秋生在那儿天塌不下来。
而孙叔与俞安成就不同了。孙叔是老江湖,事情没彻底搞定绝不会放松警惕。俞安成是现役军人,麒林军区上校参谋长,他就更是从不相信敌人会自动放下武器。
孙叔问伙计们,最后还是跑了十几个人?伙计们点头,秋生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将他们全抓住。
俞安成问,那么他们会不会重新再叫人来?
伙计本来没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打工的,考虑问题不会像孙叔、俞安成这样全面深入。但被这样一问,不由深深点头表示极有可能。因为一个人回去拿钱,结果叫来三四十人。现在十几个人跑回去,会不会叫来更多的人还真难说。
孙叔将孙不武、李满屯叫来,交代了一番就要同俞安成一起去府右街。林玲当然也要跟去。警察留了两个在这儿继续维持秩序,其余也一道去。
俞则成是带了一个排的人来的。不过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社会影响而放在附近,全体坐在军车里待命。这时也命令他们向府右街集结。
府右街这边,事情已经接近尾声。而胖子得知操守仁要赔被砸店家三万元钱,气的哇呀呀怪叫如雷,大骂操守仁砸店都找不准门头,最应当砸的是他胖子酒馆。那样他也能获一万元的赔偿了。
胖子拎着操守仁的耳朵,指着远处一个酒馆说,那儿就是我的店面,以后要砸先砸我的,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张秋生笑着对胖子说,你弄错了,现在涨价了,他们要赔六万了。如果他们再有人过来打架,那就要他们赔偿十二万。
六万?那如果砸的是老子的店的话,我就可以得两万元的赔偿。那老子剩下的债就可以全部还完了。胖子很伤心,这混蛋砸个店都不利索,都认不准门头。
再次派出去拿钱的马仔将六扎蓝莹莹的百元大钞,一家两扎的赔给三家被砸的老板后。张秋生给操守仁们解穴的解穴,接骨的接骨,好一通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