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忙转身而去,倒是耽误了不多久便重新回转,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娘娘,是大公子惹了麻烦。”
大公子就是墨雅溪的大哥墨雅年。仗着他爹是御史大夫,墨雅年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虽还不至于欺行霸市,却也经常惹是生非,时常把墨敬玄气个半死,却拿他毫无办法。
对于这个一事无成的大哥,墨雅溪也一向很是瞧他不起,听闻此言不由皱了皱眉:“又惹了麻烦?这次他又做了什么好事?”
丫鬟缩了缩脖子,小心地答道:“这个吵得最凶的是县令的夫人胡氏,说大公子勾引她的女儿夏织秀,两人暗中往来多日,如今她的女儿已怀了身孕,大公子却一直不曾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这才上门来讨个说法。”
墨雅溪原本不屑一顾,最后这句话却令她眼睛一亮,立刻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什么?怀了身孕?多久了?”
丫环想了想,垂首答道:“奴婢听胡氏说,夏织秀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比娘娘您还要早一些呢!”
墨雅溪闻言,眼睛越发亮了几分,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他们此刻在吵什么?是不是大哥仍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
丫鬟立刻点头:“似乎是大公子说夏织秀出身太低,还说了些别的,不过奴婢急着回来向娘娘禀报,并不曾听到。”
墨雅溪的脑子迅速一转,故意哼了一声:“大哥实在太过分了!嫌人家出身太低,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如今惹出事来,他居然还不肯承担后果,算什么男人?走,本宫去看看!”
说着她迈步就走,丫鬟不敢怠慢,忙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厅,争吵还在继续。只见一方是她的母亲刘氏,另一方则是县令的夫人胡氏和她的女儿夏织秀,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两家的男主人墨敬玄和县令夏元则站在一旁,各自阴沉着脸不做声。
墨雅溪进入前厅的同时,正好听到刘氏咬牙说道:“分明是你的女儿勾引我的儿子,你居然还倒打一耙,简直不要脸!”
胡氏立刻怪笑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御史大夫的正室夫人:“哈!你说谁不要脸?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吗?他到底欺负了多少良家女子,只怕你已经数不过来了吧?你出去打听打听,老百姓都是怎么说你这个儿子的,说他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
儿子再混蛋,做母亲的都不会嫌弃,这样的话无疑是刘氏绝对接受不了的,她当即涨红了脸厉声尖叫:“你闭嘴!我儿子再不济,也比你女儿好一千倍,她还不知道勾引了多少野男人,谁知道她怀的是不是我儿子的种?”
夏织秀躲在胡氏的背后,挺着已经凸出来的肚子,早已哭得泪流满面:“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腹中怀的的确是墨家的骨肉,你若不信,可以等孩子出生之后滴血认亲。”
胡氏立刻咬牙说道:“听听听听!听到没有?如果不是,我女儿敢这样说吗?总之你儿子把我女儿欺负到这种程度,就必须得对她负责,立刻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否则就算是到皇上面前告御状,我也得替我女儿讨个说法!”
一听此言,刘氏不禁有些慌了,她虽然吵的比谁都凶,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必定是她儿子做出的好事。一旦真的闹到皇上面前,只怕就无法收场了!
而趁着两人吵闹的间隙,墨雅溪的脑子已经转了无数圈,刹那间打定了一个主意,立刻上前几步含笑说道:“大家都稍安勿躁,不如先听本宫说几句如何?”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已进入大厅,忙各自见礼:“参见德妃娘娘。”
虽然是自家的女儿,但当着外人的面,这礼数还是不可废的。胡氏虽然气得鼻子都歪了,却也不敢对当朝德妃娘娘无礼。
墨雅溪含笑点头,示意众人免礼,接着说道:“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自然必须想办法解决,吵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大家说是不是?”
双方彼此对视了一眼,各自余怒未消。墨雅溪便接着说道:“事情的经过本宫还不甚清楚,但不管怎样,织秀姑娘既然已经怀了大哥的孩子,大哥就必须将其妥善安置,总不能让墨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一听这话,胡氏的怒气立刻就消了一大半,连连点头:“还是德妃娘娘处事公正,臣妇感激不尽!”
墨雅溪微微一笑:“请夫人稍候,本宫这就去找大哥问明经过,并且劝他来与你们见面,无论如何一定会给织秀姑娘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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