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甄茹雪委屈万分,心中更有本能地妒忌和不服,张嘴就要辩解:“云哥哥!明明是……”
“朕不想听任何解释。”东陵孤云淡淡地打断她,“幽凝是一国之母,得万民景仰,你不能有丝毫冒犯,更没有资格指责什么。再有下一次,朕不会留情。听到了吗?”
甄茹雪又气又急:“云哥哥!你……”
“朕只问你,”东陵孤云目光一寒,“听到了吗?”
甄茹雪从未见过他如此冷冽的样子,居然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点头:“是,听到了。”
“很好。”东陵孤云挥了挥手,“下去吧。”
甄茹雪狠狠咬住了唇,终于转身而去。
等她离开,端木幽凝不由叹了口气:“怪不得世人常说,自古以来后宫是非多,还真是一点都不错。”
东陵孤云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开口:“朕就是不明白茹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入宫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幽凝,你说是不是朕害了她?”
端木幽凝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笑容变得有些清淡:“话也不是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有些劫难是避免不了的,不管兜兜转转多少次,这劫难总会在这一生的道路上等着他。”
东陵孤云抬头看着她,片刻后淡淡地一笑:“这话说的好玄妙,让朕心里发毛。”
其实,端木幽凝也想不通甄茹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无论如何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说多少都没用,只得转而说道:“或许她只是因为怀孕而变得比较敏感多疑,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好了,这段时间皇上只好迁就她一些。”
“朕对她已经足够迁就了,”东陵孤云抚了抚额头,“若不是朕一开始立她为妃就动机不纯,只是将她当作了生孩子的工具,就不会因为对她心存愧疚而百般容让,更不会许给她那么多特权。”
一听这话,端木幽凝倒是愣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许给她特权并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朕真的喜欢上了她?”东陵孤云静静看着她,“朕这颗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很大,大到可以容下整个玉麟国,另一半却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看着他幽深的眸子,端木幽凝才发现一直以来她似乎都误会了东陵孤云。不由微微有些动容:“皇上……”
“那只是一种弥补,”东陵孤云接着说道,“朕要她入宫,唯一的职责就是生下皇子结束天谴,朕如此利用她,难免心存愧疚,因此想在能够做到的范围之内给她最好的一切。虽然这弥补不了对她感情上的伤害,却可以让朕的心稍稍好受一些。但是朕怎么都没有想到,却因此而养成了她张扬的个性,是朕的错。”
端木幽凝心中震动,立刻柔声安慰:“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她自身的原因,否则,良妃为何不曾像她一样呢?”
东陵孤云摇了摇头,越发疲惫不堪:“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朕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他们二人怀的果真是皇子,那么到时候无论旱情会不会结束,都不会再有人把这一切怪罪到你的头上。”
端木幽凝又是一震:“什么?原来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臣妾?”
“不然你以为朕为何同意立妃?”东陵孤云笑了笑,“幽凝,朕虽然身为帝王,但可以为了你受任何委屈。不要怀疑朕对你的心。从过去到现在,朕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皇上!”端木幽凝一阵动情,居然不由自主地扑倒了他的怀里。太久不曾碰到她的身体,东陵孤云居然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地搂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淡淡的柔情。他不是不想要,只是在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前,他不想让端木幽凝带着勉强的心情接受他的亲近。
第二天一早端木幽凝便传令下去,命所有人集合,众人各自心神不定,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窃窃私语。不多时,端木幽凝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立刻住了嘴,现场顿时没有了丝毫声音。
目光环视一圈,端木幽凝一挥衣袖开口:“自贤妃怀有龙胎以来,宫中一直诸多闲话,本宫原本想着你们闲来无事聊几句无伤大雅,一直不曾理会。谁知良妃有孕之后,这闲话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本宫早已看穿看穿良妃怀的是皇子,贤妃怀的是公主,这才对良妃另眼相看等等诸如此类。这话究竟是谁传出来的,本宫一清二楚,却不想再多加追究。今天本宫就在这里把话说个清楚明白:从今天起,不许任何人再对此事议论半句,若是被本宫听到或有一星半点传到本宫的耳朵里,本宫绝不轻饶!都听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