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东凌孤云点头,“可是我始终查不到欧阳逍究竟把那件东西藏到了哪里,又能怎么样?对了,之前我让你查一查他有没有固定的习惯或者是奇怪的地方,可有结果了?”
“有是有一点,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沈少白沉吟着,“我让通天阁的人一刻不停地轮流蹲守了几个月,发现他会不定时地去城中的感怀寺上香,接着去禅房听主持讲经,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会返回。”
东凌孤云目光闪烁:“难道他把那件东西藏在了感怀寺?”
“很难说,但似乎不像。”沈少白摇了摇头,“因为他每次去了之后都只呆在禅房,并不去别的地方转悠。”
东凌孤云沉吟片刻:“他多长时间去一次?从进入禅房到离开寺院,是不是从来不离开房间?”
“目前来说是,”沈少白点头,“而且他去寺院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半个月去一次,有时几天的功夫就去两次,有时一连一个月都不去。但可以肯定的是每次去都是先进香后听讲,从不去别的地方。”
东凌孤云点头:“还有其他异常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沈少白眉头微皱,“欧阳逍的日常生活和活动都很简单,除了呆在丞相府便是去感怀寺,甚至很少出门游玩。我想他可能是为了向东陵洛曦证明,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奢侈安定的生活,并无其他野心。”
“有可能。”东凌孤云表示赞同,“东陵洛曦疑心极重,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他手中握有那件证据,但也不敢保证任何时候都万无一失,不如消停些以策安全。”
沈少白点头:“那我等他再去感怀寺的时候悄悄跟上去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东凌孤云还未开口,端木幽凝已迈步而入:“你歇一歇,我们去。”
“嗯。”东凌孤云点头,“这段时间忙于跟东陵洛曦斗智斗勇,害你受累了。我和幽凝抽空去感怀寺走一趟,你歇着。”
沈少白皱眉:“怎么总让我歇着?我没那么娇弱,”
“我知道,但也不能总榨你一个人。”东凌孤云笑笑,何况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走一趟就当是散心了。”
见他主意已定,沈少白只得点头:“好吧,一旦发现欧阳逍再去感怀寺,我马上派人通知你!”
正说话间,姜明月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情间有些惶急:“见过王爷、王妃,见过沈公子。”
“嗯。”端木幽凝答应一声,“明月,发生什么事了?”
“姨娘身体不适,”姜明月回答,“王妃您医术高明,能否去为她瞧一瞧?”
端木幽凝二话不说,立刻站了起来:“快走!”
见东凌孤云端坐不动,沈少白不由打趣了一句:“你不去帮忙?”
“幽凝的医术已得到闵飞扬的真传,”东凌孤云施施然地端起了杯子,“她能治的病不需要我帮忙,她若是治不了,我也根本帮不上忙。”
沈少白失笑:“服了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柔妃娘娘还是不曾告诉你仇雪的真实身份吗?”
“不曾。”东陵孤云摇头,“她总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知道。”
沈少白点头:“我想她说的时机,应该就是指你大事可成之后。到那个时候,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
东陵孤云沉默下去,许久不曾再说什么。
跟着姜明月来到仇雪的住处,还未进门便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端木幽凝眉头一皱,推门而入:“仇姨,你可是夜间受了凉?”
“哟,是王妃……咳咳咳咳!”仇雪忙挣扎着想要起身见礼,同时瞅了姜明月一眼,“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不是说过没什么吗?”
“快躺下,”端木幽凝忙上前轻轻将她按了回去,“有病就要治,硬挨着怎么行?我先帮你试试脉。”
“劳动王妃大驾,我怎么好意思?”仇雪显得有些不安,却听话地不曾乱动,“我都告诉明月了,随便找个大夫抓些药就好……”
端木幽凝气乐了:“仇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饭可以乱吃,病怎能乱治?明月应该早点去找我,您就不会病成这个样子了!不过没关系,只是偶感风寒,吃几服药就会好的!”
当下她起身走到桌前开了药方,又命姜明月去照方拿药、煎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