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蜻蜓感激地答应了一声,“其实我今日本不曾打算前来打扰,免得给你带来任何可能的麻烦。可是我乔装改扮去看望明月时,却意外地看到她与一个男子在一起,二人的样子十分亲密,还一起去郊外踏青,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闵心柔略一沉吟,便知道她说的男子必定是索天漓,当下含笑说道:“蜻蜓,你不必担心,那男子并非什么登徒浪子,而是天龙国的太子,索天漓!”
“什么?”白蜻蜓吃了一惊,不过眉宇之间的担忧倒是一下子散去了不少,“他们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闵心柔笑笑,“不过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
说着,她将两人之间的故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末了总结道:“总之你放心,天漓太子对明月绝对是真心,否则他怎么会为了明月留下来?”
“姐姐的话我自是相信,绝不会有丝毫怀疑。”白蜻蜓点头,却又有着另外的担心,“可人家既然是堂堂太子,明月岂不是太高攀了?”
“这是哪里话?”闵心柔笑得更加开心,竟像是自己的女儿终于找到意中人一般,“莫忘记明月的真实身份,她有哪一点配不上一国之太子?真要说起来,天漓太子能不能成功抱得美人归,还得看咱是不是对他满意呢!”
经她这一调侃,白蜻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你说的,好像咱仗势欺人一样。不过既然那男子不是坏人,我便放心了。我原先还怕明月太单纯,容易被人欺骗。当然有云儿和幽凝在,我这担心原本也是多余,却总要亲自证实一下才好。”
“我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闵心柔体贴地拍了拍她的手,“对了,这次看过明月,你还要回到那尼姑庵继续带发修行吗?”
白蜻蜓迟疑片刻,显然也没有拿定主意:“我也正在考虑此事,因此这次来我也是想问问姐姐:如今局势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须知当年之事,你我都是重要的人证,该出面的时候我绝不会退缩!”
听闻此言,闵心柔的眼中掠过一道坚毅的光芒,立刻点头说道:“你留下来也好,如今也到了向欠我们的人讨还一切的时候了!我听云儿说,他正在加紧筹划一切,所以那一天已经不会太远!”
白蜻蜓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的却是仇恨的光芒:“太好了!我日盼夜盼,盼的就是这一天!姐姐,这些年你一直鼓励我,让我好好活着,否则我……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日,谢谢你!”
闵心柔笑笑,摇了摇头,白蜻蜓已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些年最苦的还是你,你才是最了不起的!”
闵心柔反倒十分淡然:“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不得已罢了。不过说起来,当年你那么弱不禁风,想不到如今也成了飞檐走壁的高手了,一路闯到此处居然不曾惊动任何人。”
“还不是多亏了闵大哥?”白蜻蜓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在绝杀门呆了十年,他日日传授我武功,为了报仇,我用心苦学,去了尼姑庵之后又日日修习内功,不敢有半分懈怠,二十多年过去,也该有些拿得出手的本事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你们的倾力相助?不过说来也惭愧,我拼尽全力学成如今的样子,居然还是不如明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闵心柔闻言不由一笑:“你与她交手了?”
“那倒没有,”白蜻蜓摇了摇头,“只是白日里我两次跟踪她,都是不等靠近她便察觉,我只好暂时离开。”
闵心柔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既然决定留下,便该找个合适的住处,不如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劳姐姐费心,”白蜻蜓忙摆了摆手,“我想我还是去找明月,想办法留在她的身边,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也好看着她。”
“倒是可以。”闵心柔答应一声,“只是去之前你必须易容改扮一下,否则明月若是看到你的样子与她那么相像,必定会起疑心。”
“那是自然,我想我还是易容成她以前熟悉的样子就好。”白蜻蜓点了点头,“不过说起来,她如今的样子可真是有些好笑,若非你早已将事情经过告诉我,并画了她如今的样子给我,我还未必认得出来。”
当下二人又交谈片刻,暗中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天色便开始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