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水,她已经是东陵晨阳的人,与他共患难是应该的。谁让她那么不小心呢?
沉吟中,卫宏堂又想起一事,忙接着说道:“对了殿下,皇上还说让属下告诉您,千万小心提防湛王与湛王妃,因为他已经派人秘密打探过,事情就是坏在他们两人手中的,否则此刻晨阳太子已经是皇上了!”
“哦?”宇文珩目光闪烁,“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远在千里之外,还能操控京城的局势?”
卫宏堂叹了口气,又将东陵洛曦死里逃生并扭转乾坤的原因说出,宇文珩登时无语望天:东陵孤云,你狠。端木幽凝,你更狠。
点头表示知道,他挥手命卫宏堂退了下去,独自一人在帐篷中拧眉思索。这夫妇两人难缠不假,但问题是如今寻找地下宫殿非端木幽凝不可,他不但不能动她,还必须保证她不出任何差错。只要那件东西到了手……
怕就怕到那时,一向心高气傲的东陵孤云也不会任人摆布!既然不能结为盟友,那就另辟蹊径好了!
眼前骤然浮现出欧阳玉婷的脸,宇文珩脚步一顿,阴阴地笑了:她与东陵孤云之间的仇怨他早就知道,而敌人的敌人,基本上就能变成自己的朋友。
自从得知端木幽凝有孕,薛镜月表现得异常殷勤,一日三餐都想尽办法煮出各种各样的粥,补气养血、宁神安胎,跑前跑后忙忙碌碌,伺候得比姜明月周到多了。
知道她不敢在粥中下堕胎药,姜明月也每每仔细检查,端木幽凝倒也不动声色,多少总会吃一些,就看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第二天一早,薛镜月又端着刚煮好的肉末粥过来,殷勤地劝端木幽凝多吃一些。端木幽凝含笑点头,眉头却微微一皱:“薛姑娘不舒服?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多谢王妃关心,还好。”放下托盘,薛镜月将垂到眼前的乱发拂到耳后,“昨夜做了噩梦,睡得不太安稳,因此精神有些不济。”
端木幽凝点头:“要不要我帮你试试脉?”
“不敢让王妃受累。”薛镜月含笑摇头,“横竖如今不必急着赶路,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就是了。”
等端木幽凝喝完,她便收拾了碗筷离开,只是脚步有些浮虚,似乎不仅仅是不曾睡好那么简单。
姜明月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由悄声问道:“王妃,她没事吧?我怎么觉得她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
“倒没那么严重。”端木幽凝摇头,“不过情形确实有些不对,她别是生了什么病才好,找机会再问问她吧。”
东陵孤云一大早便出去巡视,快晌午了还不曾返回,端木幽凝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不过就在她刚要吩咐姜明月去看个究竟时,只见门帘一挑,东陵孤云神情凝重地走了进来:“幽凝,出事了。”
端木幽凝心中一凛:“出事?谁?”
“很多人。”东陵孤云落座,“方才展飞来报,说很多侍卫突然出现了浑身无力、恶心呕吐的症状,一开始还以为是水土不服,但用了太医开的药之后依然无效。”
端木幽凝不由一愣,立刻想起了薛镜月方才的样子,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你方才去查这件事了吗?结果如何?”
“似乎也不是中毒。”东陵孤云显得有些困惑,“我和展飞、少白他们忙活了半天,却没有查出原因,所以回来找你。”
端木幽凝略一沉吟,一掀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
东陵孤云点头,带着她出了帐篷,一路来到了众侍卫的居住区。进入其中一座帐篷,其内的十几名侍卫立刻起身见礼,端木幽凝挥手阻止,在其中一人面前坐了下来:“手给我。”
那侍卫的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无力地瘫在临时铺成的床上,喘息都有些急促。费力地伸过手,他多少有些拘谨:“有劳王妃。”
端木幽凝点头,仔细为他试了试脉,目光开始不停地闪烁。许久之后,她放开手,为那侍卫做了个浑全身检查,这才站起身说道:“王爷,我们先回去。”
回到帐篷,沈少白等人已经在此等候,见他们回来齐声问道:“王妃,情况如何?”
“很奇怪。”端木幽凝沉吟着,满脸不解,“脉象显示那侍卫的确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些虚弱,好像营养不足。”
“那有什么奇怪?”沈少白不由呆了一下,“咱们已经长途跋涉好几个月,尤其是最近都在荒郊野地,有的吃就不错了,营养欠缺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