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椅子,“滟儿,你可曾按照宁神医说的,今日与文星同房?”
索天滟又是一愣,脸已红得宛如朝霞,扭扭捏捏地点了点头:“是,刚刚……”
冷秋波点头,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好,把手伸出来,让宁神医给你试试脉。”
试脉?看我是否有孕吗?这也太快了吧?
索天滟直感匪夷所思,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伸了过来。端木幽凝顿了顿,轻轻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腕脉上,片刻后微微一声苦笑。
冷秋波本就紧盯着她的脸,此刻突然浑身一僵:“真的有?”
端木幽凝点头:“是。”
冷秋波咬了咬牙,连连冷笑:“好,好!很好!既如此,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索天滟如听天书,忍不住嚷嚷起来:“母妃!你们在说什么啊?有什么?总不会是有孩子了吧?哪有那么快的?”
“孩子?”冷秋波满是讽刺地冷笑着,“滟儿,你就算与文星同房多少次,也不会有孩子的!文星!你可以进来了!”
后面这句话声音陡然提高,倒将索天滟吓了一跳,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等她再说什么,舒文星已经入内施礼:“儿臣参见母妃!”
一眼看到端木幽凝,他的心不由一沉:难道……
“文星!你做的好事!”冷秋波根本不曾给他思考的时间,立刻咬牙开口,“当年娶滟儿是你自愿,本宫从未强迫过你,你却为何不愿滟儿生下你的孩子?!”
只这一句话,舒文星便知道自己所有的狡辩都已无效。很好,终究还是折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宁神医手里!今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局而已!
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舒文星反而微笑起来:“母妃,宁神医跟您说了什么?”
尽管盛怒之下,冷秋波却依然不愿牵连旁人,倒是端木幽凝主动开口:“其实草民第一次为公主试脉之时,便察觉她体内有残留的避子药,只不过量极其轻微,即便高明如御医也不会察觉。”
舒文星的脸色终于变了:“怎么可能?那种药号称‘了无痕’,除非闵飞扬再世,否则绝不会被察觉!”
抱歉,我正是闵飞扬的关门弟子,衣钵传人,活该你栽在我手里。
然而这一问一答之间,索天滟已经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登时一声穿云裂帛般的尖叫:“什么?!原来是你给我下药,我才会三年无所出!?舒文星!你有病吗?!你究竟是何居心?!”
舒文星紧抿双唇,居然并未打算解释什么。索天滟更加状如疯狂,扑过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说!你说!你给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居然给我下药,你活得不耐烦了!”
舒文星一动不动,任她打骂,倒是冷秋波看不过去,提高声音制止了她:“滟儿!你站过一旁,母妃会为你做主!”
索天滟只得停手,喘着粗气后退了些,狠狠瞪着舒文星咬牙切齿:“可恶!混蛋!你真是……”
冷秋波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接着却颇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道:“文星,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给滟儿下避子药?”
舒文星微微垂下了眼睑,声音平静无波:“不为什么,儿臣不想要孩子。”
冷秋波冷冷一笑:“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滟儿给你生的孩子?”
舒文星又沉默,竟是一副宁死不开口的架势。冷秋波眼中的失望已无法形容,声音更加冰冷:“如果是姜绮蝶为你生的孩子,你也不想要吗?”
“你说什么?!”舒文星表面的镇定瞬间瓦解,脸上已满是惊慌恐惧,“你把绮蝶怎样了!?”
“什么?!姜绮蝶?!”索天滟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恐惧却比舒文星更甚,“那个贱人不是与人私奔了吗?!母妃你为何突然提起她?!”
“住嘴!不许侮辱绮蝶!”舒文星刷的回头,双眼赤红地瞪着索天滟,“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混账!居然为了一个贱人骂本公主……”
“啪!”
“我说过不许侮辱绮蝶!”
所有的尖叫都因为舒文星这响亮的一巴掌而瞬间消失,索天滟捂着剧痛不堪的脸颊,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舒文星则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样子十分可怕。然而看到他对姜绮蝶的维护,端木幽凝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这件事还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