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强求不来。”
你就硬撑吧。姜明月无声地叹了口气,居然替东凌孤云争辩了一句:“可单从事情本身来看,湛王才是最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的,他若为帝,才是玉麟国之幸。”
端木幽凝不置可否:“信上还说什么?”
“没了,”姜明月低头看了一眼,“潇大哥就是问我们打算何时回去。”
端木幽凝微微冷笑:“等东陵晨阳登基之后再说。”
“啊?”姜明月吃了一惊,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姑娘,您真的打算任由东陵晨阳继任为帝?您这是拿整个玉麟国的未来跟湛王赌气呢,值得吗?”
端木幽凝沉默了很久,才疲惫不堪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清吟上人的预言究竟会不会成为事实!如果东陵晨阳最终真的可以成为皇帝,我们便可以一身轻松地回去,东陵洛曦也不会再盯着我不放。反之,如果清吟上人的预言果真如此神奇,东陵晨阳便不可能有机会登基,皇位依然最有可能落在东凌孤云手中,我们又何必替玉麟国百姓担心?”
姜明月恍然大悟:“原来姑娘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我还以为你诈死只是为了惩罚湛王。”
端木幽凝挑了挑唇:“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他,我肯定会自己消失,怎会拖着你一起?难道要你一辈子跟着我东躲西藏,不见天日?”
“有什么关系?”姜明月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身为绝杀门四大使者,我过的本就是不见天日的生活,还不如这般跟着你游山玩水能见天日呢!”
端木幽凝笑笑:“去给潇离他们回封信,告诉他们我们一切都好。”
姜明月答应一声,嘱咐她好好歇息之后便回了房间。端木幽凝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扑扑跳动的烛火出神。
东凌孤云,我很想知道如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处心积虑策划那么久,最终却依然花落别家,这该是多大的讽刺?
再见面时,或许早已物是人非。
早朝之后,蒲平仓转到了栖凤宫,求见皇后。得到许可,他进门见礼:“臣蒲平仓,参见皇后娘娘!”
虽然借着胭脂水粉遮掩了难看之极的脸色,蒲平竹却依然双目无光,心神不宁,勉强保持镇定地挥了挥手:“哥哥不必客气,坐吧。”
蒲平仓称谢落座,迟疑着不知从何说起:“太子殿下终于康复,实乃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福,更是皇后娘娘之福,恭喜娘娘!”
蒲平竹脸色骤变,眼中更是透出明显的慌乱!咬了咬牙,她冷冷地说道:“哥哥特意来找本宫,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蒲平仓一愣,顿时有些惴惴不安,却又实在不知道这几句话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皇后。清了清嗓子,他小心地说道:“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臣有话便直说了。太子殿下刚刚归来之时,娘娘曾说过要挑个好日子将他和小女的事定下来。如今殿下已经康复,娘娘您看是不是到时候了?”
想到索天漓必然的结局,蒲平竹的心已经狂跳如擂鼓,却硬是咬牙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不错,之前本宫的确说过这话,不过本宫也曾问过漓儿的意思,他却说一直当若烟是亲妹妹,并无男女之情。本宫正想着此事就此作罢,不过哥哥放心,本宫会重新为若烟选个好夫婿的!”
蒲平仓一听此言,登时有些傻眼,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皱眉:“娘娘怎能这样说?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儿女做主?”
“哥哥此言差矣。”蒲平竹正色说着,“漓儿乃是当今太子,将来便是一国之君,自然做得了主。既然他对若烟无意,本宫怎能硬塞给他?此事就算了吧。”
蒲平仓又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此事只怕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甚至微微冷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想必有了更合意的人选了吧?倒不知是哪位才貌双全的女子能令娘娘如此满意?”
蒲平竹有苦说不出,简直都要疯了!
她已将失心丹掺入药中,索天漓早晚会疯癫,怎能将自己的亲侄女儿许配给他?
咬了咬牙,她故意淡淡地说道;“哥哥误会了。不愿娶若烟的是漓儿,不是本宫,本宫哪来的人选?”
蒲平仓冷笑:“可……”
“好了!”蒲平竹陡然脸色一沉,“就当是漓儿与若烟无缘,此事无须再提!本宫累了,哥哥你先退下吧!”
蒲平仓不敢再多说,恨恨地退了下去。蒲平竹浑身一软,只觉无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