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奇痒泛起,她自会忍不住双手乱抓,然这样做非但不能减缓奇痒的程度,反而会越来越痒,令人生不如死!但若任由她乱抓,即便将浑身上下都抓得血肉模糊也没有用,反而会将一张脸抓得面目全非。
南宫燕自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立刻召集了数名侍女,让她们紧紧压住端木幽兰的手脚,防止她乱抓乱挠。如此一来,端木幽兰的确动弹不得,但却因为忍受不了这奇痒而不停地嘶声尖叫,声音不堪入耳。
一边尖叫,她更是拼命地扭动挣扎,不过片刻功夫,几名侍女便浑身大汗淋漓,手臂更是酸软不堪,几乎按压不住被奇痒刺激得力气奇大的端木幽兰了。
南宫燕看在眼中,自是又气又急,又替自家女儿心疼,不得不胡乱地喊叫着:“幽兰!你再忍一忍!娘这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抓坏了脸,就会变成丑八怪了!”
“丑八怪便丑八怪!快放开我!”端木幽兰不断地惨叫,“痒死我了!啊啊啊!娘你放开我!痒死我了!杀了我!让我死……啊啊……”
“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她的每一句惨叫都令南宫燕头痛欲裂,恨不得以头撞墙,“谁让你不知死活,偏偏犯了小七的忌讳!这次可得到教训了?”
“那个死丫头!我早晚……啊啊!痒死我了!”端木幽兰已经叫得嗓子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娘!求求你救救我!快给我……给我找个男人来!我宁可……”
“闭嘴!”南宫燕吓了一跳,立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忍忍就好了!”
“唔唔唔……痒死了……”
这一夜,刺耳的惨叫几乎传遍了镇国公府的每一个角路,将所有人都吵得无法入睡。虽然南宫燕及时命侍女按住了端木幽兰的手脚,她却还是将自己的脸上、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尤其是脸上那一道,又深又长,只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完全消失了。
其实端木幽凝还并未想好该如何向端木幽兰报仇,是以此次不过是顺便给她个教训,先出口气再说。至于该如何让她付出代价,并且不让所有人知道与自己有关,以后再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夜端木幽凝没有功夫留在镇国公府听端木幽兰的惨叫,因为她还另有任务。自崖底归来之后,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仇要报,恩要还,与东陵临风的婚约要解除,而且还要完成一个人的托付——这个人就是闵飞扬。
回到幽凝轩换好夜行衣,同样换好衣服的晏寻欢在门口等候,见她出来立刻上前低声说道:“姑娘,幽凝轩周围的机关已经全部打开,没有人能成功闯入房中,从而发现你不在。”
“好。”端木幽凝点头,“戴好面具,我们走!”
主仆二人各自取出一个飞鹰状的面具戴在脸上,将本来面目完全遮了起来,这才展动身形穿房跃脊,很快离开了镇国公府,一路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月光下,端木幽凝身形如飞,几乎脚不点地,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简直已经突破了人类可以达到的极限!晏寻欢紧随其后,一开始还能与她并驾齐驱,待出了帝京城,他却已落下好大一段距离了。
觉察到这一点,端木幽凝立刻放慢了速度。晏寻欢紧走几步追到她身边,忍不住一声苦笑:“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姑娘放慢脚步等候,真是……”
“这有什么?谁规定男子一定要比女子跑得快?”端木幽凝不以为然地回答,“何况你也知道,我这身内力并非自己修习而得,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哪里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了自己的努力?”
晏寻欢笑笑,一边疾奔一边运用目力四处看了看:“姑娘,你知道他们在何处吗?”
“知道,只管跟我走就是。”端木幽凝点头,“不过那个地方离镇国公府有些远,我们必须快一些才能在天亮之前返回。”
晏寻欢答应一声,不再说话,只管全力向前疾奔。二人一路往帝京城东南方而去,很快拐到了官道旁的一条岔路上,继续前行。渐渐的,道路越来越狭窄,已经仅容一人通过,两旁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密不透风。
沿着这样的小路向前奔行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前面的路况骤然一变,两侧的杂草已经到了尽头,视野骤然开阔了很多。此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几座高大的山峰脚下,周围寂静得令人大气不敢喘,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
端木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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