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
东陵孤云看他一眼:“有兴趣?那你最好做好挨打的准备。她已得到闵飞扬的真传,功力只怕在你之上。”
“这么厉害?”沈少白咂舌,“不过……你不让我动她,真的只是因为怕我挨打?”
东陵孤云唇线一凝,眸子冷得令人哆嗦:“想说什么?”
“投降!投降!”沈少白立刻嬉皮笑脸地举起了手,“你亲口承认对端木幽凝有些不同的嘛,我是怕你脚踏两只船……”
东陵孤云摇了摇头,眉宇之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疲倦:“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根本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又哪里来的什么不同?”
沈少白难得地正经了些,微微一笑说道:“话不是这样说,身份再特殊,你也有权利过正常的生活,更有权利选择真正喜欢的人!”
东陵孤云还是摇头,并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方才端木幽凝并不曾看错,那个白衣人就是沈少白。觉察到他去而复返,东陵孤云才对他做了几个手势,要他等端木幽凝走了之后再进来。
“没什么,”沈少白回答,“就是有点小事忘了跟你说,便跑回来了,却没想到看到你与那姑娘在一起。孤云,你确定她果真可信?”
“确定。”东陵孤云微微一笑,“就凭那乱云十六手,我就知道她绝对是闵飞扬的弟子!”
沈少白略略放心:“那就好,但愿她真的可以治好你的腿,如此,将来你才能毫无瑕疵地……”
东陵孤云沉默许久,最终却什么都不曾说。
离开湛王府,端木幽凝一路回到房中,看到南宫羽还在沉睡,便轻手轻脚地取了一个碧玉瓶过来,将雪颜花小心地取出放在了瓶中。
接着,她挽起衣袖,右手真气一凝,刷的自左手脉门上划了过去,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忍着剧痛,她将血灌入瓶中,直到碧玉瓶内装满了鲜血,她才将伤口处理好,又将瓶子放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回到床前,她挥手解了南宫羽的昏睡穴,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叫声,身体更是被人轻轻推了几下:“凝儿!醒醒!凝儿快醒醒……”
端木幽凝睁开眼睛,接着微微一笑:“娘,怎么了?”
“你没事吧?”南宫羽松了口气,眸中有着明显的担忧,“你已睡了一整夜,怎的一直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来?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
端木幽凝坐起身,才发现此刻已过午时,难怪南宫羽会担心。自不会告诉南宫羽自己奔行了一整夜,她呵呵一笑说道:“不过有些贪睡而已,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就好。”南宫羽展颜一笑,笑容明媚动人,“既然没事,便快些起床梳洗,随我们一起入宫。”
“入宫?”端木幽凝眉头一皱,“做什么?”
南宫羽上前替她整理着额前的乱发:“今日乃是皇后寿辰,你爹又是皇后的亲哥哥,你又是钦定的太子妃,于公于私咱们都该去给皇后贺寿才好。”
又是贺寿?上次是太子寿辰,今日又是皇后寿辰?皇家之事还真多。
端木幽凝无声冷笑,兴致缺缺。不过眸中光芒一闪,她接着问道:“对了,娘,我容貌已毁,丑陋不堪,你可知皇上为何依然不肯收回成命,定要我做太子妃不可?”
“这个,我也十分奇怪。”南宫羽皱眉,回忆着当年的一切,“其实当年你为何成了太子妃,我也一直奇怪得很。我生下你的当日,你父亲原本正抱着你逗着玩,下人却来报说有贵客上门。他去见了那贵客,便急匆匆地入了宫。等他回来,便说皇上钦定你为太子妃……”
端木幽凝目光闪烁:“贵客?那贵客是谁?他是否跟父亲说了什么?”
“不知道。”南宫羽摇头,“我问过你父亲,但他说不过是个远房亲戚而已,他已经打发走了。至于皇上为何要你做太子妃,而且至今不肯收回成命,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人知道吧?”
不,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知不知道,不过看来父亲一直将此当做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甚至瞒着自己的枕边人!
可惜的是,只要是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便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因为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便早晚会有第三人、第四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