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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来了吗?”单立励问。|經|典|xiao|說||
“没有,没有看到他,他最近几乎天天和工人在一起。”齐绍六回答说,“不过,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来看看吧。”
齐绍六把单立励领进俱乐部的大厅。大厅里的装饰和往日一样,天花板下,挂着几条纸花串,当中是一个彩色的纸花环;墙上依然挂着那些写着“从前是牛马,现在要做人”的标语。只是角落里的乐台换成了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厅里斜着摆满了长凳。
“好极了,”单立励说。
“我跟你说,”齐绍六又说,“现在安源全在工会纠察队的控制之下,这儿就跟我们在常德一样,可以爱怎么嚷就怎么嚷……要是那些兵再敢来的话,我们工人纠察队拚了命也不能让他们进来。”
他们召开这次会议,公开的议程是讨论坚持罢工的问题,其实是等待江大帅来作一次演说,开导工人们集体加入工会。
这时候,他们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了进来,感到非常惊奇。
单立励惊异地说:“哟,王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是安源煤矿的总监工王鸿卿。他有背景,赣西镇守使的亲戚,李鸿程就是他招来的。李鸿程现在落荒而逃,他还敢过来!
“我来,就是诚心实意的想和二位再谈谈,那个条件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武力解决已经失败,李鸿程带兵落荒而逃,小鬼子黑龙会的杀手全军覆没,两天以来王鸿卿就显得不大痛快,他那圆圆胖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他那和善的笑容。
“哦,”齐绍六眼睛转向别处,从牙缝里回答说。“这我倒是感到奇怪,你们路矿两局一直的盘算不是一面派代表经商会与俱乐部接洽敷衍我们,一面阴谋加以破坏吗?什么时候也诚心实意了?”
“怎么?”这时,王鸿卿决定把话说出来,朝齐绍六脸上望了一眼,回答说:“你们罢工难道不也对我们耍各种手段,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现在你们赢了,赢得了我诚心实意的坐下来和你们谈的资格。”
王鸿卿输了还如此的傲慢,单立励气得要命,浑身打战,两只眼睛盯着他的眼,不禁结结巴巴地连声说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如此的猖狂!”
王鸿卿冷笑道:“一点不错,我就是有这样猖狂的资格!你们都是聪明的人,你们赢得了我的重视,我现在可以跟你们共事……可是我告诉你们,我不赞成你们的想法!什么政治呀,政府呀,我不管这些!实话跟你们说,我也是苦出生!我妹妹做赣西镇守使的姨太太,我才有今日的地位。我没有忘记我的出生,我现在和你们有一样的理想,我所要求的同样是使矿工们得到较好的待遇。我曾经在井底下工作过十年,我在那里吃尽了苦,受够了累,所以我发誓要为现在仍然在井底下工作的穷伙伴们争得一些利益;但是我非常清楚,用你们那一套不仅什么也争不到,而且会把工人的命运弄得更悲惨……等他们饿得没办法,不得不再回到矿井里去的时候,他们会受到更苛刻的压榨,公司会像对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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