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时,那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这世间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二八年华的一朵绝世芳华,竟然配给李纯这个老棺材!齐燮元不由在心底里一声惊叹。偷偷的瞄了一眼李纯。李纯也不过刚过四十,正出于男人巅峰状态。齐燮元忍不住又有些泄气。
齐燮元到了这个地位,身边也不是缺少女人,几房小妾的姿色并不比这女子稍逊,甚至还要胜上一筹,但那风情与她一比,简直就是个未长大的黄毛丫头,她那种成熟的风韵气质是需要岁月来熏陶的,就象醇浓的好酒。绝不是姿色本身亦或经过训练可以形成的。
齐燮元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狂。幸好李纯的全部心神也在这个女子身上,没有注意齐燮元的状况。
李纯刚刚还是一脑袋浆糊,可是瞧见这女子,立刻神清气爽,眼中充满了柔情和甜蜜,他宠溺地道:“天乌漆抹黑的,还在园子里乱跑,象个孩子似的。”
“老爷!”那女子嗲嗲地撒娇。
李纯什么责备的话都继续不下去了。
“齐燮元拜见二夫人!”齐燮元忽然上前说道。
二夫人一双充满生气的眸子在齐燮元的脸上飞快地溜了一圈儿,柔声说道:“贱妾见过齐帅!”
“不敢当!不敢当!”齐燮元连忙拱了拱手。在李纯面前,齐帅这个称呼他还真不敢当。
李纯忙呵呵一笑道:“都是太过宠她,也没点儿规矩,倒让燮元见笑了。”
齐燮元又瞧了眼那位巧笑嫣然的紫衣美女,依依不舍的再次向李纯告辞。
还没走远,齐燮元就听身后李纯的声音:“三更半夜的,还在院中跑闹,一点规矩都没有,叫属下官员见了笑话。”
“老爷,”然后是荡气回肠的一声娇嗔:“人家一个人在闺房等老爷回来,等了好久也不见老爷回来,闷得慌嘛。听说老爷去了秦淮河,还以为老爷今儿个不回来过夜了。老爷是又迷上了那个骚狐狸精……”
“老爷这次是陪客人……”
“老爷陪客陪到秦淮河,妾身都懂。”
“你懂什么?你不相信,我把齐燮元这小子喊回来,夫人亲自审问……老爷自从有了你,就再也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
已经走远的齐燮元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可以想像得出二八紫衣少女玉臂轻舒,环住比她爸爸还大一截的李纯的脖子,撒娇弄痴地媚态,方才还是清纯如一泓清泉,陡然间便可以化身一碗**汤。
齐燮元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李纯善于经营,在北洋是有名的大户,财富在民国也是首屈一指,每年仅在天津置办的房产租金一项,就稳收四万八千两黄金。可惜,李纯如此家业,却至今无后。这个二夫人估计也心急的不得了,听说缠的李纯很紧,可是肚皮就是鼓不起来。齐燮元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想着,齐燮元走到督军府大门口忽然笑了起来,督军府门口的警卫莫名其妙的打量齐帅。齐燮元总算发现自己失态,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可怕的念想摇出脑外。
同时,在后圆,李纯拉着小妾的手进了她的闺房,关上了房门。那紫衣立即沏了杯茶来,双手捧到他的面前,嫣然道:“老爷请用茶。老爷也不要再叫那个齐燮元回来了,妾身相信我的老爷是去陪客人游秦淮河还不行吗?可是那个客人是谁?竟然还要劳动老爷您的大驾?”
“唉!没办法。本来是不想见,可是齐燮元带回来的信,弄得我忍不住还是去见了。”李纯接过茶来,顺势一扯她的玉手,那个女子便娇呼一声,翘臂一扭,轻轻巧巧池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脖子。
“老爷!到底是谁呀?”她漂壳的脸蛋儿有些晕红,李纯的魔爪在她身上乱摸,她的呼汲也急促起来,昵声对李纯道:“您要是不想见,就不见呗!南京城里,就是段总理来了,也得看您的脸色。”
李纯脸色沉静,魔爪已经伸进她的裙裾里,眼中却看不出一丝**的光焰,他悠悠地道:“我今天见的就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流氓头子。”
“江山?!”已经媚眼如丝的紫衣忽然把她那双妖媚的丹凤眼睁开成了大杏眼。
“就是他。”李纯心事重重,竟然没有擦觉怀里夫人的失态,继续道:“此人虽然年轻的过分,但是心思深沉,辩才无碍,小视不得。上海滩鱼龙混杂,黑道白道,官场洋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能在短短时间内从这些人里冒出头来与他们分庭抗礼,甚至把很多人踩在脚下。他的疯狂传说我也听了不少,总觉得有些夸张,甚至仍为他的成功全是侥幸,今天见面,我再也不敢这么想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周学熙那么精明的人,那么大的财力,为什么会被他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