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三个恶狠狠的打手。给他们壮了胆气。
小姑父的姑父吼道:“你他妈的活腻了!敢在我的地盘上逞威风,赶紧识相点滚开!”
围观的人见势头不对。都纷纷散开。
江帮主怒声道:“小王八蛋,你他妈骂谁呢?!”
小凤根的姑父听他问小王八蛋骂谁,顺口答道:“小王八蛋骂你!”他怎知江帮主以这般套子斗口,一不留神,已自上当。
江帮主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正是小王八蛋骂我!”
情势本来甚为紧张,却给江帮主突然这幺一个打岔,围观的人都笑了出来。
“你是找死!”小凤根的姑父一脸狰狞。
江帮主满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小凤根却吓得直往江帮主怀里钻。
正在这时,江帮主忽然见人丛中闪出来一个人,拦在江帮主和小凤根的亲戚打手之间,说道:“呦,呦,呦,这是在干嘛?有人仗势欺人吗?”
小凤根的姑父和姑妈见来人像一杆标枪一样,似乎都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从战场走过的硝烟味,一看是刚刚从战场走下的军人,骨子桀骜不驯的张扬,战场杀过不少人的危险气息,心知来者不善,却又不能服软,将脸一扬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你管得着爷们的事吗?”
江帮主却一眼看出,来人正是薛岳薛伯陵。
薛岳双手一叉,也扬起脸来答道:“巧得很了!在下姓管名得宽,对这等事便是要管呐!”
“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这条街上,还没有谁敢对老子这么说话!”小凤根的姑父将胸口一拍,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薛岳微微一笑,说道:“我顶你个肺!老子关你是什么东西!你便是斧头党的大爷,到老子这里也得讲理!”
那小凤根的姑父还真是拜斧头党的码头,平日在这条街上骄横不法,欺侮人欺侮惯了。但是斧头党的门规清的很,他只能算是斧头党的外围成员,斧头党对这些外围成员管理的很松散,但他素来怕斧头党的大爷,这种事情闹得斧头党的大爷干预,讲起道理来他就要吃亏。本来,能这么巧的遇到小凤根,让她喜出望外,可以卖到堂子里,赚一笔钱,不想又遇上江帮主、薛伯陵两根刺头儿,心头怒火不由得呼呼直冒。但转念一想:“上海滩的斧头党规矩大,向来以为穷人伸张正义为宗旨,非常的有名望。在斧头党的地盘,不宜风高举火。在这人事繁杂之处,说不定会碰到哪个网上。看那个自称小凤根养父的小白脸很有钱的样子,不如买给他,敲诈一笔钱算了。”
小凤根的姑父思量了一阵,他冷笑一声说:“既然要讲理,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一下这个理。我是小凤根的姑父,她是她的姑妈,小凤根父母都不在了,她的父母把她托付给了我们夫妇,她就得跟我们走!”
“笑话,这也要看小凤根她愿不愿意!”江帮主冷笑道:“本大爷身有要事,不和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姑父和姑妈蘑菇!我们走,小凤根!”
“好轻松!说走就走?”小凤根的姑父一脸凶相的卷起袖子,拦住江帮主他们。
“不走怎的?你还想怎么!”江帮主并不示弱。
“也没什么,咱都是文明人,讲理的人!这样吧,”小凤根的姑父笑道:“你只要拿出一千块大洋来,小凤根跟你走,从此小凤根跟着你姓也行!怎么样?”
“岂有此理!你这不是存心讹人吗?”薛岳愤怒的插进来说。
“一千块大洋!”江帮主毫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如果有熟悉江帮主的人就知道,毫无表情的江帮主才是他最愤怒的表情。
“没有一千块大洋,那就留下这小浪蹄子。”小凤根的姑父凶狠狠地一挥手,“弟兄们,给我抢小浪蹄子!”
既然没法和平解决,小凤根的姑父恶向胆边生,决定速战速决,仗着人多,把小凤根抢走再说。
打手们一哄而上。
江帮主只笑笑,把小凤根护在了身后。
薛岳冷笑一声,便“噌”地上前一跃,用一只手将一个扑向江帮主的流氓肩头只一扳,顺势一脚又踢倒了另一个流氓,只听一声“妈呀”,两个人眨眼工夫都被撂倒在地。
薛岳能力不错,一下放倒两个。江帮主笑嘻嘻地飞足一踢,前面一个流氓跌了个嘴啃泥。
这一打起来,看热闹的人早就退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