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帮主偎红倚翠,心中大乐,忍不住笑着挑衅罗伽蓝的姐姐,说道:“小姐,这是我和伽蓝的秘密。”
罗迦耶白了他一眼,坐直娇躯,芳心又涌起江帮主刚刚在街头那英雄盖世的威武气概,不由叹了一口气。
“碰!”的一声,小日本浪人横臂化解,同时跨步横挪,避过了斧头党大汉接踵而来的第二拳。
在座的不少格斗或者看格斗的大行家,一看便知这小日本浪人不但臂力不逊于斧头党大汉,战略上还非常高明,故意不以硬拚硬,好涨斧头党大汉的锐气。
果然,小日本浪人接着全采守势,在对方连环狂攻下,不住移闪,表面看来斧头党大汉占尽上风,但其实小日本浪人有惊无险,只等待反攻的好时机。
采声四起,都在为斧头党大汉打气。
罗伽蓝忽然被惊醒过来,想抽回玉手,岂知江帮主紧抓不放,掌背还贴在她性感修长的大腿处,嘴唇揩着她耳朵道:“迦蓝,你是讨厌我吗?”
罗伽蓝垂下俏脸道:“别人会看到的呢?”她对江帮主使的一如既往的是欲擒故纵之计。用起来也是越来越了无痕迹。
江帮主竟然没有看穿,正得意洋洋的傲然道:“让他们去说吧。大丈夫立身处世,何惧他人闲言,只要小姐不嫌我,我甚么都可担当。”
江帮主太懂讨好女人,连旁边的情场老手罗迦耶都差点对他这句话迷上了,罗伽蓝男女经验尚浅,又愤董匡的无情,一时芳心大乱,任他轻薄。
江帮主亦知这是公开场合,不宜过份,暗忖待会把她弄回礼查饭店,才大快朵颐。故没有再作进一步轻薄。
罗伽蓝旁的罗迦耶一直留心江帮主,见到他情挑自己的妹妹,俏脸变色,心中不悦。
这时,山家亨心中一动,往江帮主望过去,恰好江帮主亦往他瞧来,虽是隔了十多个座位,山家亨仍可清晰地看到江帮主握着自己的女神罗伽蓝的柔荑,禁不住双目厉芒一闪,勃然大怒。
江帮主见状大感得意,还冲这个小日本微笑点头。
山家亨铁青着脸,把目光投到场上战况去,心中涌起怒火。
川村把一切看在眼里,耳语道:“万勿意气用事。”
这几句尤如火上添油,山家亨勉强压下怒气。
此时,斧头党的大喊最少发出了四十多攻击,仍奈何不了那小日本浪人,连打气的喝采声都逐渐弱了下去。
小日本浪人知时机来了,仰天一笑,由守改攻,挺身抢入对方拳风之内,使出一手细腻精致的拳法,见招破招,且拳路收得极少,使斧头党的大汉走的粗豪路线,大开大阖的拳法更是有力难施。
卢少帅和盛老四等固是看得唉声叹气,连对斧头党的这个大汉有绝对信心的江帮主都不禁眉头大皱。
场上两人再激斗了几招,斧头党的大汉早先的威风再不复见,着着败退。
拳影纷飞,那斧头党的选手被小日本的浪人一拳打在胸口上。他往后一退,小日本浪人趁势扑了过来。那斧头党的大汉是学过少林拳法的,耐力不错。他一看小日本浪人的来势,轻轻往旁边一闪,左肘撞出,一记“懒撞钟”,正中那小日本浪人的鼻子。
斧头党大汉发起绝地反击!
“噗!”的一声闷响,小日本浪人鼻血四溅。可是,他毫不退缩,上身才一晃,下边又已扫起一腿,狠狠抽在那斧头帮大汉的膝窝上!
这个小日本浪人的扫踢,是柔道里的基本技法,练习时净在木桩上试腿,早把胫骨练得如铁条一般。那属下毫无防备下吃了一记,大叫一声,已不由单腿跪倒。叫声未绝,小日本浪人的第二脚又已踢到,正正的扫在他的耳侧。
“呼!”的一声,小伙子的身子斜飞而起,重重摔到地上时,声息全无,原来早在半空中时,就已经昏倒了。
众人都想不到小日本浪人看来才到这个斧头党大汉的咯吱窝,竟这么狠辣,都呆了起来,一时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山家亨笑道:“江帮主,第一场比试,你们派出的这家家伙是你们中块头最大的,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大获全胜,他都输了。接下来的四场,还也必要比吗?”
江帮主把手里的花生往茶几上一抛,说:“比,干啥不比?玩呗,不到最后,谁怕谁呀!”
盛老四气得不轻,顺手褪下左手上一个大金戒子,“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兄弟们,给我听着,谁第一个打赢日本人,这个戒子,就归他!”
卢少帅歪坐在太师椅里,两条套着马靴的长腿轻轻搭着,直直地伸了出去。他的左手支着下颌,那一张英俊得宛如美玉的脸上,有一点慵懒,又有一点不屑。他正是卢少帅,只见他把手里的猫眼戒指也撸下来:“盛老四都这么好兴致,我也加点彩头。”
中、日双方又各出一个选手下场。互相行礼之后,插招换式的打了起来。
江帮主神色凝重的看了几眼,忽然抬手向身后一招,一个斧头党的小子连忙俯下身来。江帮主的眼睛看着场里的比武,轻轻说道:“马永贞什么时候才能来。”
这斧头党小子旋即答道:“报告老板!已经通知了,他在郊区党部的秘密花园审问上次抓的那个女人,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那个女人?”
“给周家通风报信的。”
江帮主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次,江帮主已经败下一场。因为小日本的挑衅,这可是关系中国人尊严的一战,中国一方本就已是哀兵,再由卢少帅和盛老四重赏一激,登时群情鼓舞。这回上场的选手,实际已经是斧头党在场的最强的打架斗殴的好死,一身游身劈挂掌的功夫,足有十几年的浸淫。
而小日本浪人的选手,则摆出了合气道的防御架势。
只见地毯上人影闪动,穿梭如风。游身劈挂掌,讲究的是身法与回力。使用者的两只手臂越抡劲道越大,斩、绕、抽、冲、削,花式也越来越多;身法则一向有“白猿贴身”的说法,施展开来,蹿蹦跳跃,根本让那小日本浪人摸不着一片衣角。
这个斧头帮的高手,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十几掌攻来;一退开,便是七八步开外稳立于不败之地。那小日本浪人也曾强攻,也想缠斗,却根本不能如愿,便只能且战且退,绕着熊皮地毯一来一回的兜圈子。
两人一个打一个退,不知不觉已斗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小日本浪人已挨了不知几十掌了,两只衬衣的袖子都被撕得稀烂烂,脸上更是鼻青眼肿,却还是不肯认输。日本人的毅力确实强大。
双方的人都在沉着观战,没有像刚才般扬声打气,气氛拉紧得有若拽满的弦。
不过,盛老四不耐烦起来,吼道:“小子,你给他拍苍蝇哪?给他个痛快呀!你行不行啊?”
江帮主心知要坏菜。
果然,那场上被众人觊觎厚望的斧头党高手被他吼得一哆嗦,打点精神,才要给那小日本浪人致命一击。突然间,却见那小日本浪人猛地向前一跨步,已闯进他的门户,旋身一脚,已是一个侧踹,蹬进他的怀里――劈挂掌动如雷霆,可是强不可久,这斧头党大汉打了这么久,其实已露疲相。再被盛老四一通吓吼,分心二用,登时就给了那小日本浪人一个机会。
“腾!”的一声闷响,那小日本浪人的攻击,第一次落在斧头帮大汉的身上。两人的身形,在一刹那间,全都停顿。小日本浪人以一脚蹬地,一脚撑进斧头帮大汉的小腹里;斧头帮大汉曲背弯腰,双手已捞住小日本浪人的这只脚……然后,“唰”的一声,小日本浪人收回脚来,原地站好。那斧头帮大汉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身子向前一抢,直挺挺的扑倒在地――竟又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