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夫却不再做声了。
江帮主笑道:“怎么了,又不说了?是不是有一种畏难情绪?是啊,要你‘孤身入曹营’有点危险,这的确是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危险任务。但是冯玉祥并不是危险人物。在这种形势下,我们尤其要保持清醒,要特别注意把握机会,把握分寸,千万不能搞草木皆兵,不能搞曹营里没好人,更不能自乱阵脚,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把可能存在的助力都搞得灰溜溜的。在这个问题上,我看还是要讲两句话,不能只讲一句话。第一,事情发生了,不管多苦难,一定要一干到底,决不害怕。第二,一定要重策略,把工作做细做扎实。要对我们自己的钱途负责,要对我们的未来负责,更要对当前赚钱的大好局面负责。策反冯玉祥的工作可以促进当前的赚钱大计,富贵险中求啊。其实在事情发生后,戴春风率领太保团的同志做了大量的工作。冯玉祥是可以争取的。还有一点,也很关键,我看这险没有你想的危险。”
静场。
江帮主笑了笑,“不相信?哼,冯玉祥一旅是在段内阁倒台后由廊房调往福建用以进攻广东的,可是到了浦口后就停留不进了。冯玉祥的舅父陆建章是直系倒段的幕后人物,这时也到了南京。江苏督军李纯电请冯国璋准许留冯旅在浦口,拔归李自己节制调遣,这是准备在必要时以武力阻止第二路军南下的主要步骤。‘南征军’第二路军施从滨师由津浦路开到滁州,果然就被驻防浦口的冯玉祥阻止他们前进。冯国璋出巡北返,变成主战派的政治俘虏。段祺瑞提出要冯国璋下一道极严厉的命令,告诫冯玉祥离开浦口,开往福建,不然便以抗命罪惩办冯玉祥。冯国璋了解如果不调开冯玉祥,直、皖两系就有战争的可能,而直、皖真的发生战争,江苏就在皖系四面围攻,直系多少是会吃亏的。何况北洋派真的发生了内战,占便宜的便是西南方面。为了和缓皖系对李纯的进攻以及津浦线南段的紧张局势,冯国璋乃让步把冯玉祥一旅调开,不过不是把冯旅调到福建,而是调他去湖北。湖北是直系范围,冯旅调鄂后既可增加王占元的力量,又不会受到皖系的吞吃。这二冯到现在,其实对南征还是三心二意的。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而只要我们有了可乘之机,我就可以做一篇大文章。小陈,这是一次机会,没有任何的风险。你这次完成任务回来,我必有重赏。你们都知道,我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只要有功,我必定重赏!”
陈果夫也知道,江帮主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如果还不答应,那以后在江帮主面前什么前途都没有了,江帮主虽然是只要有功,必定重赏,但是对于命令畏缩不前的,也非常痛恨。而且,对于他如今位置虎视眈眈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等待出头的年轻,特别是那些加入社会党的年轻人,一个个对危险的任务积极的要死要活,表现欲特别强烈。
陈果夫沉吟一下,问道:“您能给我说说这个冯玉祥吗?”
江帮主见这个陈果夫总算感觉到自己给他的这一次的机会,心里不觉暗自高兴:“怎么?你想了解那一方面?”
陈果夫忙说:“什么都可以。要接触的是他,我得多了解一下。从能知道要怎么……怎么个去说服法?”
江帮主往玻璃杯里又续了点威士忌,瞟了对方一眼,问道:“冯玉祥他十一岁的时候开始当兵,那时候当然是一戴红缨帽的清兵了,后来逐渐升迁,每次升官必和上司开打,显系一扒祖坟的反骨人物。冯本人在政治上奉行的一贯政策是有奶就是娘,并无一定准则。辛亥年看着革命风潮起来,跟着吴禄贞闹过革命,只会在北洋系却又继续混得有滋有味。护国战争时期,入川与护**战斗过,后来看袁世凯不行了,又倒向了护**。”
“这样的人物?”陈果夫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样的狡猾人物可不好应付。”
江帮主端起玻璃杯,淡淡地笑了笑:“这样的才好办呢!他的弱点摆在那里,那边有利,他就倒向那边。”
见陈果夫呆在那儿,只是不作回答,江帮主又问道:“怎么,还需要考虑?”
陈果夫想了想,问道:“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说说吗?具体一点的。”
江帮主反问:“什么意思?具体那一方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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