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江帮主假做谦虚的摇头:“一般一般!昨夜赶稿太匆忙了,还有很多地方写得不如意。这次也只能将就一下了。”江帮主顿一下,接着说:“周家昨天不是想搞垮南方护法军的‘政fu公债’吗?我今天就如他的意,再给他加把火,嘿嘿嘿嘿……”
江帮主的奸笑让周围的人毛骨悚然。
他们没料到江帮主的反击会是如此的诡异,也是如此的快速,而且阴毒。可见江帮主的思维敏捷程度,不待你一招使尽,他便能在瞬间想出对策。
这一天过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跳黄浦江!
江帮主的文章在昨夜写好之后,宋子文与陈果夫专门讨论过这篇文章,他们是有幸提起知道了岳州之战内幕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江帮主的文章写得确实好,显然是下了大工夫。这一回,江帮主的这一篇文章不知道会坑死多少人!
那边拄着拐杖的张静江还在感慨,说道:“之前就听陈一枝先生说这江山兄弟以前是个有大文化的人,写出来的文章果然是非同凡响。你这篇投资报告比大学里任何一位教授的学术报告的说服力要高得多。我看完你写的文章,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股票真是要赶紧抛掉,简直不想买了。”
“变成废纸了好啊!”虞恰卿打个哈哈:“我们就收废纸!我不想成为俘虏营中的俘虏,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江帮主忽然又从他们的话里感觉到了压力。这是自己投下全部家当豪赌的一战,因此,只能胜,不能败!
即使对于江帮主这样的在二十一世纪磨滚打爬多年的业内老油条来说,证券市场也是难以琢磨和不可预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套牢的过了四年的大学苦逼贫穷的日子。因为市场的投资者不是面对面,大家在想什么做什么,无法直接看到。有人说市场是所有可用的信息和交易者的行动总和,但江帮主认为它的外延比这还要广泛,所有这些要素以各种方式组合,相互作用,形成了猛烈而神秘的市场力量。有谁敢说自己在这样的市场中百战百胜呢?
不过,知道历史的大局,又布下戴春风这张庞大的情报网之后,胜算就是没有十成十,也有个七八成!
也因为这样,江帮主才有豪赌的勇气。
“老板,时间到了。”宋子文看了时钟,要到十点,说道:“今天请您主持开盘。”
这个开盘仪式通常是由交易所的某个总裁,或者某个社会名流,或者是那天上市的某个新公司的董事长,在交易大厅前像个现代和尚那样敲响一个铜钟。
江帮主走到那个很有纳斯达克斯交易所风格的铜钟前,深吸一口气,承受着万众瞩目的目光,竟然有些微微的紧张,当时钟的指向十点整的时候,江帮主敲响了铜钟。
“咚!咚!咚!……”开盘的钟声使每个人都动了起来,就好像赛马群冲出起跑线一般。而江帮主的心也身在其中。
江帮主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南方护法军“政fu公债”股选择权的交易点,一小群穿着蓝背心的交易员正吵闹地围着一个名漂亮的作价员。
所谓的作价者就是有责任在股票或选择权交易所中维持市场交易活络顺畅的人。
身为南方护法军“政fu公债”股选择权的作价者,她必须为经纪商的买进与卖出提供报价,同时为自己的账户进行交易,经由他不停地居间协调,让市场中的供给与需求达成共识,于是产生成交价。
“小姐!”一个拿着客户委托单的证券经纪商从拥挤的人群中叫着这位漂亮的小妹妹,“现在这个月到期,两元的南方公债买权价钱多少?”
“三元对三又四分之一元,五十以上!”
漂亮小妹妹的回答着实让江帮主好好地想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在单价三块钱买进五十单位以上的本月、六十五南方公债买权,并且也可以在单价三又二五元卖出五十单位以上同样的买权。由于每一单位的买权代表一百股,所以江帮主可以以每单位三百二十五元买进五十单位以上的十月六十五元南方公债买权。
对付觉得三又二五元大贵了,摇摇头又缩回去了。
人群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南方护法军“政fu公债”的股价开始摇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