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帮主对情报一向是非常重视,大力提拔戴春风就是一个方面。在江帮主的商行,就不惜花重金设立了电信情报检索部门,这在中国,甚至远东金融机构中都是第一家。许多商人都还在电信部门办理电讯业务时,江帮主商行已自己开展了电报通讯工作。
这样一来,江帮主很容易得到这场南北战争中前线的军事情报。
商场如战场。在战争中欲求得商行发财,没有正确的军事判断,是办不到的。
听完江帮主的解释,宋子文兴奋地说到:“老板真了不起,还是老板有眼光!”
不服不行啊!要不然怎么人家是老板呢?
宋子文想不到的是,没有过多久,电报这种新式武器就发挥出了显而易见的威力。他们很快在黄金投机中,从新式武器中获得巨额的暴利。
两个聊到现在,也都觉得饿了。江帮主叫厨房炒了两个菜,就着一壶酒,两个边吃边聊。
江帮主亲自执壶为宋子文斟了门杯,笑道:“上次的黄金投资咱们赚了不少。这次咱们资金更加雄厚了,要是配合公债,可以做一篇大文章!”
宋子文接过杯,盯着杯中鲜血一样红的红酒,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江帮主与他在投资上的分歧是不假,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江帮主的眼光“毒道”,虽然手段上有待商榷。比如这次东洋纱厂工人罢工,还有之前的黑社会帮战,很多人在这些不测事件中垮台破产,而江帮主总是能在这些事件中收获颇丰。
江帮主的这些不择手段的风格,像极了心狠手辣的美国石油大王,华尔街的金融皇帝等托斯拉巨鳄。
虽然留学美国的宋子文,但是她的经营作风讲求稳健、再稳健,不作风险投资,只赚那些应该赚的钱。可大老板江帮主不但急进、而且冒险,做事不择手段,该赚的钱他赚,不该赚的钱他也赚,如果不是汇丰银行警备很严的话,这位大老板八成会带人去抢汇丰银行去。
宋子文有时感叹,江帮主的思维像迷宫一样复杂,根本没有想到唯利是图的他会答应姐姐帮助广州军政fu发行公债。昨晚还和一群上海滩的财主联合开银行。作为金融战略的一部分,他又把目光转回到了一开始就瞄准的黄金市场。
“如今欧洲还在继续,粮食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出口欧美的商品。作为大宗商品,从来都是金融机构做空的头号目标!我并不想去和这些竞争已经非常激烈的投机者抢夺这一份利益,我另有打算。”江帮主说道。
宋子文最怕的是沿着上次密议的题目说话,见他说起这些,略觉放心,忙端杯道:“大老板又有什么打算?”
江帮主举杯道:“干了这杯!”两人碰了一下杯:“你看啊,做空呢,其实就是投机者们以信用方式从粮食商人那里购买粮食,从海上把粮食出口到外国,等从海外收回销售汇款之后再支付给粮食商人。他们支付给粮食商人们的是大洋,但从海外收回的却是黄金――因为大洋在海外不是法定的货币。完成一项交易通常要用上几星期、甚至是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投机者们就要承担金和银的兑换比率发生变化的危险。如果黄金价格下降,或者大洋的价格上升,商人们收到的黄金可能还无法抵偿他们欠粮商们的大洋债务。这些投机者在上海滩建立的黄金交易所的就是为了抵御这一风险。通过这个交易所,一个投机者可以在签合同时借入黄金,再把它兑换成大洋并立即支付给粮商们。然后,当他在几星期之后从海外收回黄金收入之后,可以再偿还在交易所里欠下的黄金债务。因为是用黄金偿还黄金债务,所以就不存在汇率的关系了。为了防止到期不履行债务的行为,交易所要求投机者们借出黄金时全部要用现金作为抵押。”
宋子文面无表情,盯着这位精明强干的江帮主,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江帮主以箸画桌,口气陡地一转说道:“这样就给像本大爷这样聪明的交易商留下了做投机买卖的机会。如果一个交易商从交易所借到黄金之后又立即把它借出,他就能筹集到现金再去交易所借黄金;这样,他就能用非常少量的、自己的现金来获取大笔的款项。”
宋子文微笑不言,夹着菜慢慢嚼着静听。
江帮主进行了这样的推理:“如果他能使黄金的价格上涨,他就能够增加伊利铁路的运输收益:如果黄金能够兑换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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