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四回头看到江帮主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虚弱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立即摆脱左右围观的人,哈哈一笑,热情的朝江帮主打招呼:“嗨,江哥!”
听到盛老四肉麻的招呼,众人都朝他露出鄙夷的目光。
盛老四因为盛七小姐的群带关系,跟着江帮主在证券交易所狠狠的赚了一把钱,这是他人生中自己赚的第一笔钱(这个草包以前从来都是赔钱)。他心里那个欢欣啊,一个月没有从家里伸手要钱,在庄家老太太面前腰板都直起来了,他现在对江帮主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早就认准了这个便宜妹夫了……
盛老四身后的聂云台对江帮主的出身向来鄙夷,但是今日来此也是有事需求,见状,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清高了,看看盛老四现在活得多滋润啊,节操丢了才有钱途啊,他不能落后了,都是江帮主的便宜大舅子,凭什么便宜都让盛老四占了?
想通了,聂云台跟在盛老四的后面,勉强露了露笑容,主动打招呼:“江哥!”
众人鄙夷的目光又落在后面聂云台的身上。
“少来!”江帮主笑盈盈的挽了挽袖子一摆手:“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对了,小四和小七呢?怎么不见人呢?”
聂云台在后面冷冷回答:“小四昨天晚上回去就说不舒服,又不肯去看医生,在家里休息呢。”
“看医生也没用。”盛老四却一皱眉,咂咂嘴:“都是心病。小七也跟我说不舒服,嘿,都是心里不舒服。昨天晚上,江哥你太不小心了,偷腥你就不知道躲着她们一点吗?说起这事,我真是佩服死江哥您了。现在我才知道谁才是上海滩的花王,那日本小娘温柔沉静的模样,我嘴皮磨破了她也不搭理我一下,想不到您一出手就把她推倒,看她那柔媚的样子在床上……”
一句未完的暧昧露骨的话,惹得众人浮想联翩。
今日所来之人都是上海滩名人,但是都是偏向革命一派,和督军府没有过多的交情,没有几个参加昨晚卢少帅的接风洗尘宴,所以并不知道昨晚督军府到底发生什么。不过因为这样,他们更加的放开幻想的阀门,只怕今夜之后,江帮主放荡的罪名就要传遍十里洋场了。
江帮主到是无所谓。
此刻,管弦乐队奏响音乐,灯光黯淡下来。
江帮主的两个舞伴都没有来,黯然的退下。
乐池响起舒缓音乐,盛老四与鉴冰老八走到舞池当中,其他带着舞伴的也有随之入内。
聂云台追上江帮主,在一个角落坐下。
“江哥,上次说要各大行业联合起来办一个银行,我和上海总商会的同仁商议过,都觉得没有问题……咳、咳……”聂云台燃着一枝香烟,半抽半喷地说,烟气呛住喉咙,接连咳了几声。
江帮主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说道:“你来的时间真不巧,恰碰着孙夫人过来。那么我总要敬地主之宜,我们的事还是改一天再谈罢。”
江帮主笑嘻嘻地看着聂云台,说出了这样洞达人情世故的话。
“江哥,”聂云台却有些急了,说:“江哥办事从来是敏捷而又老辣,怎么今天拖拖拉拉?我听小四说你办一件事不需要花半天工夫!何况是这么一点小事,你只要眉头一皱,办法就全有了!不要空费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趁着盛老四和虞恰卿,张静江他们都在,我们还是今天晚上赶快正式开个会罢!”
聂云台这么急是有原因的,他现在不止外面洋鬼子在对他虎视眈眈,家里也正在上演九龙夺嫡的好戏。
聂家聂缉椝、曾纪芬夫妇有十二个孩子,八个儿子,四个女儿。儿子多半是上海滩有名望的实业家,太子爷聂云台现在是上海总商会会长、恒丰纱厂和大中华纱厂总经理。聂云台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中国银行协理、中孚银行天津分行经理聂其炜;恒丰纱厂中期的总经理、实业家聂潞生;湖南武军司令官聂其贤;还有实业家聂其煐、聂其焌……
聂云台的事业全在纱厂,但是被小东洋打压的已经亏惨了,太子的宝座摇摇欲坠,自家的几个兄弟非但没有施以援手,还对他的太子之位置虎视眈眈。其实他就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七万银元的事情,身为中国银行协理、中孚银行天津分行经理的聂其炜稍稍抬一下手指,就可以帮他支撑过去,但是聂其炜就是不帮他,还在背后给他悄悄捅刀子。这就是豪门!
江帮主知道他现在上海总商会的会长,笑问道:“你都跟总商会商量好了吗?”
聂云台就把话引入了当前的正题目:“总商会方面,我和他们谈过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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