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茫茫的暗夜。江帮主望着朦胧夜色里,我见犹怜的美丽女孩,无限同情地沉思起来。是因为什么样的境遇,才使她喊出了如此痛彻心扉千万妇女要求自由解放的心声?
江帮主高点燃一支烟,深深地思索起来。
夜校开始授课,走廊上很安静,江帮主很想把握这个机会和杨文君深谈一次。
旧社会里妇女地位低下,杨文君痛感于妇女一生“何等枯燥!何等不幸!”大声疾呼妇女要独立,不做男人的寄生虫,“我们终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做,不要仍旧去依赖男子;对于女子,我们应当有互助的心”。妇女们应该起来奋斗,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那时她们“将由被压迫被支配的地位,由自觉而进到自主的地位了。”
随着参加社会党共青团的妇女运动,她心里的许多打算,现在应该尽快地着手进行。
有些事情,过去也曾想过,但总嫌太遥远,太空泛,有些渺茫;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想得很多,很具体,而且有条件和机会去力争实现。
过去,杨文君作过一些工作。特别是在极端尖锐的斗争中,在农**动中受到教育,不久就参加了社会主义青年团。
刚刚入青年团的那段时间,当时沈玄庐在肖山县衙前镇与当地农民领袖李成虎一起组织农民协会,为了促进农**动的发展,沈玄庐仿效党在城市中从办工人夜校入手开展工人运动,她都参加过,而且经常抛头露面。
这一时期,妇女解放问题引起了杨文君的重视。
及至杨文君来到上海,有了更大的发展,并且为党负担了一些上海工人夜校工作的责任,她便再也得不到参加总部群众运动的机会了。
最初,她对社会党躲在阴暗地下的新的工作方法,是不习惯的,在这个最艰苦危险的黑暗年代,社会党和她一直只是保持单线联系,来到上海滩的几个月才能和上级见一次面,也使她产生过苦闷。后来,她终于习惯了新的工作方法,习惯于利用各种关系和学界的生活方式来掩护自己。她熟悉了地下工作的某些规律,她和她的同学一直安全地住在学校宿舍里,从来没有暴露过身分,也没有给党的组织引起过任何麻烦,相反地,组织上付托她的事情,她都尽力地做了。
最近一些时候,杨文君对长期宁静的生活,渐渐地不能满足了。作为地下工作者,她渴望着参加更多的斗争。当然,这和愤青的那种热情冲动是完全不同了。这种急于参与活动的情绪,在她反复研读江帮主的那篇《民众的大联合》这篇文章以后,变得更加明显和强烈。革命发展到转折点了,急于工作的愿望,使她异常兴奋,几次向组织要求担任更多的工作。
杨文君经常穿着女工的衣服和布鞋,深入到工人夜校和女工多的工厂去活动。她几乎走遍了杨树浦的老怡和纱厂、东方纱厂、大康纱厂和班达蛋厂,引翔港的公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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