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江山点点头:“…………如此说来,因为家世太强大,容貌太漂亮,找不到真正朋友的事情,偶尔也能听到呢。”
“恩,”聂家四小姐也忍不住点点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理解了我的心思呢。既然是这样的,我们算是交心的朋友了罢!”
聂家四小姐微笑着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为什么我变成和聂家四小姐交心的朋友了?
看着江山直愣愣的眼睛,聂家四小姐歪过头去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然后,聂家四小姐碰地击了一下掌:“好啦。我看你真有事情,我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见。”
…………
聂家四小姐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江山正看着青春婀娜的背影款款远去,王亚樵开口了:“兄弟,现在回过头继续说怎么对付两个小鬼子罢?”
江山收回目光,干咳一声道:“此等小事,九爷谅必轻车熟路,已有善策?”
江山心里认为斧头帮在上海滩杀人放火的事情干得多了,应该比自己这个穿越客熟。
王亚樵却是淡淡一笑:“哥哥也尚无善策,才找你问一问呀!”
江山略微惊讶,想了一下子才回答:“要杀两个小鬼子,其实很容易。这事随便几个兄弟,几把斧头就可以搞定。但是,这样肯定是轰轰烈烈的闹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是咱们斧头帮干的。因此,要杀两个小鬼子,必须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不给小鬼子留下任何的把柄。”
“怎么个才不会留下把柄呢?”王亚樵沉思着。
却听江山继续说道:“只要给日本人留下任何把柄,断然不可,因日本人找事的本事,难免一场的国战,不用我说,是大家都知道的。而我们中国当前的混乱局面,若要应付与日本的一场国战,前景很是不乐观啊!我也不愿意看到甲午战争的悲剧再次上演呀。”
王亚樵听至此,将身子向前一倾说道:“我之所虑正在于此――就现在这乱七八糟的局面,日本人打来,谁能上去跟他们死磕?只怕又是一个《马关条约》的耻傉留下,如之奈何?”
“所以要策划一个技术含量高的暗杀!”江山满不在乎地将面前聂家四小姐没喝的冷茶水一口抽干,道:“――好好策划一下,让暗杀看起来像是一场‘意外’,比如说,小鬼子的家里厨房瓦斯气管老化,导致瓦斯泄露,发生爆炸,火灾。只要设计的巧妙,就是福尔摩斯来了,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收益于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的犯罪电影,江山表现出王亚樵这样的暗杀大王也无法比拟的邪恶。
王亚樵听到这里,已完全被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征服,同盟会也是玩暗杀的老师傅了,还没有听说暗杀可以这么玩的。
王亚樵呆呆的凝视着黑沉沉的窗外,沉思着说:“只怕难以找到如此精明的人执行。而且我这安徽同乡会人多嘴杂,只怕稍有风声泄露,如此需要精密计划的暗杀方案,只怕前功尽弃。”
“这好办!对安徽同乡会进行改组!中山先生都要改组国民党,我们就不能改组一下安徽同乡会!”
江山慨然说道:“我早就发现安徽同乡会组织松散,纪律性差,更不要说什么保密意识,而且队伍不够纯洁,投机分子特多,被吸纳进来的无聊人士就更多了,这些人在安徽同乡会出现危机的时候只会逃命,或者很干脆就叛变了。
安徽同乡会的入会手续很简单,只有说几句口号,再加上有人引介,甚至不需要考验期,更别说人事档案了。那些品格高尚、坚定的对安徽同乡会的事业会有很大的益处,但是那些投机分子和无聊人士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因此,我们即使作出再如何精密的暗杀计划,要是内部有叛徒出卖我们,我们也只能去租界对着铁窗流泪了。
比如组织结构,如果我们能够在决定层和实际执行命令的工作人员之间,设置三层人员,或三个缓冲层。有这样的体系,任何问题也不可能追溯到顶层来。除非决策层叛变。”
“好!”王亚樵兴奋得将圆桌重重一击,突然脸上光彩渐消,叹道,“只是现时尚不能办。”
江山盯着王亚樵,忽然觉得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却听王亚樵又淡淡笑道:“改组安徽同乡会可不是一蹴而就的简单事情。”
江山也点点头。他原来所在的时代,只要一牵扯到改革的事情,必定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
江山心中忐忑,他真怕王亚樵风风火火的要他帮着改组安徽同乡会这件大麻烦事。
这可比起制定“意外”暗杀麻烦多多!
从理想回到现实,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王亚樵才道:“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咱们改日从容再议吧!”
江山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座椅中一揖道:“如此,兄弟去睡觉了!”便自起身辞去。
王亚樵扶着椅背站起来,望着江山离去的背影,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怅惘:“在火车站就知道他辩才无碍,今夜看来他还很有一些个雄才伟略哩!即能够深谋远虑、运筹规划、又能够纵横捭阖,从而叱咤风云、扭乾转坤、经天纬地,其定能建立不凡之功业。只是…………聂家四小姐送他来的时候好像提起过,他对汪精卫邀请他参加革命很没有热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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