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一个是华彦,一个是孔顺。此二人都是当地豪强,其中孔顺与孔融还有族亲关系。
华彦察颜观色,眼见主公心动,当即进言:“眼下辽东内乱,无力他顾,东莱兵力锐减,此时正是出兵北海的天赐良机。”
孔顺也道:“太史慈守着大小十几个粮仓,自顾不暇,未必敢来。如此,北海可下,而东莱的粮仓……既已到嘴边,何时吃下,端看大将军之心情如何而已。”
袁谭听得两眼发光,只是还有一丝犹豫:“我军与马骠骑毕竟有粮秣协议,倘若直接与东莱发生冲突,会不会引起大将军不满。”
华彦道:“不会,我们没有直接进攻东莱,若有冲突,那也是东莱向我们挑衅。此中道理,大将军不会不明。”
孔顺捋着山羊胡子,眯着眼笑道:“吾有二策,可令太史慈坐困东莱,不敢西进。”
袁谭大喜,合袖致礼:“请先生赐教。”
孔顺慢条斯理。手挥麈尾(与孔融一个德行)道:“一、我军可再征召数千役夫入营,形成兵力优势,以慑东莱,威压北海;二、可请季礼先生对太史慈责以大义,施以威吓,令其不敢妄动。”
袁谭击节称善:“吾得二位贤士,何愁青州不平,大业不成。”
六月中,袁谭发布征募令,向治下强募征兵。一时之间,举州怨声载道。袁谭初掌青州,因其显赫身份,加之年轻有为,曾被青州民众寄予厚望,但随着时间推移,其急功近利,不擅处理内政的短处渐渐暴露,民心大失。而此次大肆征兵。使之暴政之名,举州皆闻。
看看袁谭的军队都是怎么招募的当时下去募兵的官员收了谁的钱就免了谁的兵役,没钱给的就抓去当兵,以致家里穷的都躲到荒郊野外。募兵的官员就带人去抓。像打猎一样(《九州春秋》载“别使两将募兵下县,有赂者见免,无者见取,贫弱者多。乃至于窜伏丘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猎鸟兽”)。
这样的士兵上了战场也不会尽力。人再多也没用。但就是这样的军队,却打得孔融闭城不出,最后抛妻弃子,仅以身免。
袁谭与孔融不是比谁强,而是比谁弱。
如此折腾月余,得兵三千,袁谭军力阵容暴涨至八千,足以威慑东莱,并对孔融形成压倒性优势了。
八月中,酷暑刚过,袁谭就迫不及待纠集了刚训练两个月的新募之军及麾下兵马,除留下一千余卒守备,亲率七千大军,兵临乐安国与北海国交界灌亭,扎下大营。与五十余里外的都昌,只隔着一条溉水。
北海之战,即将打响。
……
太史慈时任为平东将军、领东莱太守,在整个辽东集团排名第三,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东莱这个地方,三面皆海,四面无敌,怎么看都像一个世外桃源。但它对辽东集团而言,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枢纽。它是辽东快速进入中原的跳板,同时也是连接辽东与雒阳之间的纽带,更是辽东兵粮南输的唯一中转站。
正因为这地理位置如此重要,而且又没有强敌威胁,故此马悍才将辽东大量粮食屯集于东莱,以便于运输。这样一个关键地方,守将必须在能力、资历、忠诚方面,俱为佼佼,才堪重任。毫无疑问,太史慈完全合格,而且他还有一个先天优势,其本身就是东莱人。
上任年余,太史慈整训军卒、修戈筑城、建仓造船,很快将东莱建成令袁氏都不敢轻视的坚城重镇。
当马悍南下雒阳后,东莱的地位更凸显重要。太史慈军政一把抓,黄县、掖国两头跑,实在负担过重。为此,马悍在两个月前,表奏原平郭令吕岱为东莱郡丞,协助太史慈。
袁谭的异动,太史慈早就注意谁让东莱唯一的潜在对手,就是这位袁大公子,平原但有风吹草动,想不被注意都难。
太史慈与吕岱分析,袁谭扩军,必有战事,剑锋所指,无非东、北。北边的田楷,早被逐回幽州了,而近期冀州方面并无对幽州用兵的迹象,如此一来,袁谭磨刀霍霍,锋刃所向,不言而喻。
北海方面也警觉起来,下密令王修奉孔北海之令,出使东莱,双方做了一番沟通,重申攻守同盟。结果王修刚刚返回北海,袁谭便大举入侵。
太史慈急召郡丞吕岱、主簿柳毅,以及刚刚从雒阳返回的武猛都尉管亥,紧急议事。
议题只有一个:怎么救北海。
袁谭与他的幕僚们怕是要咬舌头太史慈根本不考虑救不救的问题,而是怎么救!(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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