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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骨力突然现,对方的马似乎缓慢下来。骨力大喜,狠抽一鞭,急切拉近十余步,刚刚张弓搭箭,突然迎面飞来一个小黑点。骨力还没反应过来,噗地一声,马脖子穿出一枚血淋淋箭头,腥臊的马血激射满身。战马悲鸣着向着向前滑倒,骨力也被重重甩出去,一路扬尘翻了七八个筋斗,待冲势殆尽时,这位骨力部落的头人已摔成了一个血葫芦。
乌丸人惊叫声此起彼伏,纷纷勒马,向头人奔来。
就在乌丸人马放缓,甚至勒马停顿时,天空中传来令人头皮炸的“咻——咻——”之声,一支接一支的利箭下雨般袭来。
噗噗噗!叭叽叭叽叭叽!
血雾弥漫,人仰马翻,乌丸人下饺子一样噼哩啪啦掉下来。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支接一支的箭雨,竟是从一个人手里射出来的!
连珠箭最耗气力,三箭连珠所损耗的力量,足够平时放五箭,连放两轮的话,胳膊别想抬起来了。若是五箭连珠的话,胳膊一天都甭想用了。而马悍,已经连两轮五连珠,短短八秒之内,连射十。
出人意料的密集打击,配合红外线锁定,命中率高的惊人,十矢俱中。五人当场坠马身亡;三人四肢中箭,惨叫连天,完全丧失作战能力;两人战马中箭,或摔伤或被马身压倒,动弹不得。
从骨力落马,到乌丸人惨遭箭雨洗礼,前后不过短短半分钟,来势汹汹的乌丸人就趴下了一半,剩下的十骑乌丸人吓尿了,慌里慌张将骨力扶上马,掉头就跑。
马悍长笑一声,纵马追击。在银箭的飞一般的度之下,马悍要跑,乌丸人固然追之不及,而今马悍要追近,乌丸人也别想跑。
当马悍被追击的时候,百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乌丸人很难在这个距离对他形成威胁;而当马悍反驱逐的时候,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他完全可以将距离拉近到五十步甚至更近,以获取一击必杀的良好射距。原因很简单,没有马镫,回马箭就是一项近乎不可能的高难度活。也就是说,马悍可以毫无顾忌地靠近、再靠近;猎杀、再猎杀。
咻!血光迸射,最后一个乌丸人栽倒下马,长长的惨叫随风而逝。空旷的原野,除了失去主人的战马嗒嗒蹄声,再无声息。
这是马悍射出的第二十四箭,包括先前的负伤的乌丸人在内,尽数射杀,无一漏网。而此时,乌丸人刚刚逃出不足三百步。
极短时间内撑开六石强弓,射出二十多支箭,马悍的左臂也有点抬不起来,毕竟这是一条血肉之臂,连续支撑三百多斤的重压绝不是件轻松的事。
白马修长的健躯围绕着摔得半死的骨力转了两三圈,白马主人才淡漠道:“骨力老兄,我说过的,你完了。”
骨力一手一足俱折,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半张脸被沙石擦破,血肉模糊,整张脸堪称恐怖。这位骨力部族的头人用绝望而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马悍,如果他现在还能动弹,他一定会跳起来,不顾一切扼住这魔鬼的咽喉。
“来啊!杀了我。然后,带着你的奴隶们去逃亡,乞求不要落到汗鲁王的手里,否则,你就会尝到被马尾拖得皮肉寸裂,最后拖成一具白骨的滋味。哈哈哈……”
骨力满嘴是血,连牙都染赤,面孔扭曲,笑容可恐之极。
“马尾拖人吗?这主意不错。”马悍从鞍旁革囊里掏出一卷套马索,握住绳圈向骨力亮了亮,“既然来到了草原,就遵循草原人的规则吧。”
马悍说罢扬手飞掷,绳圈稳稳套上骨力脖颈。这个骄横不可一世的乌丸头人在世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不会逃!自由的汉人,更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