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远远的街角处挂着摇曳的风灯,影影绰绰,更显得天幕暗沉。
凌雨薇藏身暗巷之中,侧耳细听,并无人追赶。她找了个角落,盘膝坐下,可是沈愈却还未曾回来!她不免心神不宁起来。
花前月打发了羽林卫,便向凌雨薇藏身之处而来。
凌雨薇哪能让他继续纠缠?一见他跟进来,起身便往暗巷外跑,一出暗巷,迎面便是一道雪亮刀光,当头向她劈落。
她只得退回暗巷,那道刀光堵在巷口,她心头微惊,看这刀法这人仍是在客栈中与自己交手的那人,金家旁系有一系擅使刀法,被本家选入刑堂,若有金家弟子犯了错,便由刑堂出面将这弟子捉拿回来,再行惩处。
这一耽搁,花前月便追了过来。
“我去会会这人!”花前月手里流云剑一挽,剑尖微颤,蹿了出去。
凌雨薇紧随其后,便见花前月与那人已刀光剑影杀将起来。
那人手里所持也是宝刀,刀锋凌厉,一见便知是常常饮血的利器,与花前月相比亦不落下风。
凌雨薇有些为难,若能与金家和平共处,那自然是极好,再说那是娘亲的家族,当初沈愈在她掉崖后一怒之下杀了金湘明,金家却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她心中仍是不想与金家为敌,可如今看来,金家是欲置她于死地,两厢再难善了。
花前月越打越是精神,那人忽地虚晃一刀,闪出场外,“你可是花家公子流云剑客?”
花前月仗剑而立,他知道自己这流云剑一出,对方必认识自己是谁,当下,也不在意,朗声道“不错!”
那人冷冷道:“花家与我金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为何要拦阻在下处置家中叛徒?难道想与我金家为敌不成?”
“你家的叛徒?是谁啊?”花前月左右张望,“我只见到你这人拦在巷口要伤我家妹子,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这话可真是好没道理!”
那人怒道:“花家就你一个独子,你哪来的妹子?分明是想与金家为敌!”
“那又怎样?我可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底下伤我妹子!金家也不能不讲理,我花家也没怕过谁!”花前月满不在乎地说道。边说边回头瞧凌雨薇,见她没跑,心下松了口气,她若趁机跑了,有金家这人缠着,还真是不好找她。
凌雨薇虽不知花前月为何要帮她,却不好就此溜走,见金家那人气得狠了,便道:“我本便不是金家的人,湘姐姐之死你们若非要怪在我的头上,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想知道,刑堂打算如何?”
金家那人冷冷道:“湘姑娘是金家嫡系,她因你而死,家主震怒,自然是以命相抵!”
凌雨薇一时无语,这是什么脑回路?她叹了口气,看来和解是不可能的了!
花前月听得老大不耐烦,他挽了个剑花,道:“妹子,别跟他废话了,干脆你我联手杀了他,省的他们没玩没了!”
“不能杀!”凌雨薇心中明白,她若与花前月联手杀了金家的人,那么她的叛徒之罪便彻底坐实了。
四大世家明面上同气连枝,实则背地里明争暗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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