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的很匆忙,一脸忧色。颖姑娘也跟去了。”说话时余光瞥过地上跪的两人,见是一男一女,心头怔愣了下。
心想难道柔妃失踪是和这个男人有关?是以皇上才雷霆大怒?
“备马。”宣墨沉声道,看着小夏子应声退下,本跨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
“我让你进宫,你又如何保证那些小抄不会流露外面?”
“只要臣妾活得好好的,就是保证。”丽柔灿烂一笑,本就长得不错的容颜更显娇艳。
宣墨看的懒得看,冷冷丢下一句:“据我所知,你的主子向来不守信用。你最好祈祷你的脑袋在她心里能有点分量,否则小抄一旦落到他人手中,朕一定会像刚才说到最到。”
修罗般的阴冷话落,帐门再度掀起,一丝阳光刚投射进来又被放下的帐门阻隔在外,留一室清冷晦暗。
丽柔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委顿在地上,小命保住后的放松令身子一下子觉得乏累酸软,她靠在翻倒的桌边旁,一回头就看到正从地上起来的花麦饭。
想了下,她撑起身子坐起来,说道:“花公子,你将我顽疾治好就是我的恩人就是自己人。如今发生这么多事,皇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以后一定不会重用你。我们是一条绳子上栓的蚂蚱,只要我做成了柔妃一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情免了你今日的失职之罪。”
花麦饭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令他觉得十分肮脏,听了丽柔恩威并施外加威胁的话,冷哼了声道:
“哪天皇上想杀你了,我很乐意送你一程就当你报恩了。”
引狼入室,令皇上陷入两难境地,被一名女子光明正大的威胁!
这是花麦饭做暗卫这几年以来犯过最大最难以启齿的错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傲然一世的医术将半路上遇到的即将死绝的所谓孤苦女子救活,却带回来了一头满腹毒液的蛇。
不过丽柔有一点说的对,皇上很可能不会再重用他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与丽柔狼狈为奸。
丽柔听到这话,背脊一僵,如芒在刺,怔怔的看着花麦饭站在帐门口探视了会后走了出去。
屋里再度陷入一片灰暗。
彼时,一辆惹眼的红车正赶往飞龙山上,车里的主人眉眼一片忧急,左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右手光滑的大拇指。
“你怎么确定这古戒是落在飞龙山的?”颖冰阳忧心忡忡问道,这两天冉竹可是去了不少地方,而刚刚才发现古戒不见了。
“我有感觉,虽然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但直觉告诉我就是落在飞龙山军营里的。”
冉竹想了会,认真回道。或许这是与古戒的感应力吧,就在刚才她无聊玩弄手指时,光洁的十指尤其是右手上本该戴着古戒的大拇指也空空如也的时候,慌乱的瞬间脑海里就立刻跳跃到了飞龙山的军营住所。
“古戒除你以外无人能碰,如果落在房间里倒也不用太过担心。”颖冰阳安慰道。
“我倒不是担心古戒在房间里会自己跑了,我是担心会伤到其他人。”冉竹叹了口气道,那枚古戒一看就是极品货色,万一有进来打扫的士兵发现了,起了心思想藏起来,只会搭上一条性命。
她可不想回去时看到一个人型冰雕矗立在房间里。
这时车外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听起来像一群人跨马而来,就在冉竹准备撩车帘看看是哪支军队的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
“坐在车内的可是圣女?”略清哑的声音平静响起。
冉竹一听这声音,心头一喜,急跨两步掀帘而出,站在车夫旁,淡淡笑道:
“张云将军回来了。”
车外,张云,莫尊景,疏影以及几名军中低阶官职的人聚在一起,冉竹的目光从莫尊景脸上停顿了下随后注视着张云。
她是从心底敬佩这位女装男扮热血战场的女子的,是故态度都比别人亲昵了几分。
“是啊,属下刚一回来就打算前来向皇上和圣女禀报,圣女这是回飞龙山?”
张云含笑回道,轻松的神态令她清秀的容颜发出异样光彩。
冉竹点点头,听到她提到宣墨,又摇摇头:“不,马车里坐的是颖姑娘。我是……”
话未说完,就听马背上一人话激动响起:“张云将军,莫参谋,你们看那远处赶来的可是皇上?”
话落,冉竹就听到身后传来轻扬急骤的马蹄声声,这标志性的宝血汗马,光看马就知道主人是谁了。
宣墨怎么来了?冉竹在心中疑惑道,耳边却响起了不知谁说的话:
“皇上和圣女真是神啊,竟然知道张云将军今天回来,都赶过来了。”
冉竹立马无语,这完全就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