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轻声解释道,感觉到身边人安静的靠在怀里,这份宁静时刻很是满足,说着尘封已久的往事竟多了几分自在。
为此事,他何尝不是自责愤怒了很久。
每一封寄给水千代的信都被做了手脚,令他无法直接指正莫求双才是水鹰的杀人凶手,送信的人连被审问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咬破嘴里的毒药而亡。
如果就这样将水鹰的尸体送还给水千代,就算她相信不是他所为,必然要交出杀水鹰的凶手,凭一个已死之人的最后指正他根本没有办法将莫求双绳之以法。
而那时他处处受制于莫求双,不仅不能将他供出去还得帮着瞒下来,否则发展到最后,还得开战……
“那他还是没找到他的妹妹吗?”冉竹轻声问道,不忍打破宣墨的沉思,可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若是找到,他也不会抱憾而亡了。”
“叫什么名字?”冉竹犹豫了下问道,脑海里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也姓水……
“好像是叫水……”宣墨皱眉思考,停顿的话语令怀中的人莫名紧张起来“水女宛。”
“哦。”冉竹绷劲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心想等回朝后一定想办法找这个叫水女宛的下落。
“他不愿回南蛮,想必也是不想因为他而挑起两国战争吧。他真的是一名贤主。”
冉竹抛开了上面的话题又回到了水鹰身上,心里对水鹰充满了敬佩。
“嗯,他最后是跟我这么说的。”宣墨轻轻叹了口气,眼底亦是对水鹰的怀念。
签订和平盟约,何尝不是水鹰对初登皇位的他的最大支持。水鹰但凡动了点歪心思,必然会和莫求双里外联合,他八岁就登基一个十一岁的傀儡皇帝只能等着被灭国。
可水鹰并没有,反而想将水千代嫁入皇宫,托付之心天地昭昭,亦让莫求双安分了几年得以让宣墨抓住了机会壮实了自己的力量。
让出自己的皇棺,宣墨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报答对水鹰的恩情。
“所谓落叶归根,他还是想安葬在南蛮的。皇上就没想过将他送回来吗?”
冉竹问道,脑海里浮起千叶,心头莫名一痛。
“想,没有一天不在想。等了四年,终于等来了。”宣墨点头沉声道,急促起伏的胸膛令冉竹感到了他的激动。
“你真的要打?”冉竹不由提高了嗓音。
“水鹰已死,和平盟约早已无效。再说了是水千代和独孤子诺挑起来的战争,我不战难道要投降不成?”
宣墨没好气道,伸手捏了下冉竹的脸颊。
冉竹心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拍开了脸上的手,闷闷道:
“这场战争微臣觉得水千代多半是受独孤子诺挑拨而成,她心里只有你,又怎么会和你开战。不然今早也不会准备了这么多的食物……”
“她让我娶她才会退掉这场战争,还说如果我同意了亲自帮我抓独孤子诺呢。”
宣墨挑眉说道,恢复了懒散表情。
被拍开的手又去摆弄着冉竹的耳垂,再度被拍开后又转而玩弄着冉竹腰间的轻柔发尾。
“你拒绝了?”冉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这么诱人丰厚的条件,他竟然拒绝了!难怪水千代气的三天后就开战了。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宣墨手揽上了冉竹的腰,脸渐渐凑了上去。
“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冉竹抬手重重的拍在了腰间的那只手上,整个人快速的挪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如果可以,她很想一巴掌拍到面前的那张脸上。如果白静不背叛他,如今这话该是对白静说的吧。
“自古后宫佳丽三千,我为你守身如玉到如今,这样说我确实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宣墨邪邪笑道,一屁股挪到了冉竹面前,又将脸凑了过去:
“圣女,你给我治治吧。”
冉竹眯了眯眼,终于发觉了一个问题,以往宣墨最多也就是霸道了些,这几天怎么这般无赖厚脸皮了……
车厢里响起了一声闷哼,凄厉而哀伤,正欲挥马鞭的车夫浑身哆嗦了下,甚为同情的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车帘。
“秦彪,你教给皇上的方法有用吗?”离红车五米远的林间,飞快掠过几片身影,其中一人打趣道。
“呃,这个好女怕男缠,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反正挨揍的又不是我哈哈哈哈……”低低的闷笑声响起,笑声处早已没了说话的人。
红车内,宣墨吹着红肿的右手,一脸哀怨的看着闭目休息好整以暇的冉竹。目光扫过她手上的流月弯刀,乖乖的坐在了位置上再没有了动作。
飞龙山,是对抗南蛮军队的第一道防线,童华的军队就驻扎在此。虽然距离沟渠镇只有一个时辰路程,但军营住所比起宣墨现在驻扎的营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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