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朕的江山着想!”宣墨沉声道,这话更多的是说给满朝文武听,眼底浓浓的失望与猜疑在他宣布退朝后如影随形。
冉竹跟随着大臣们走出宫,脚底虚软无力,但她脸上自顾镇定。
宣墨说的那一句句话就是一个眼神,都给了她难以喘气的压力。
平日里从未见到圣使一面的他们今日却能得见圣女真容,个个心中激动不已,恭维的话语一直说到大门外。
莫求双掠过冉竹身边时,低不可闻的夸了一句:“这衣服很是适合你。”
冉竹低垂着眸,就当没听到。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又凶又急。
冉竹站在门口,望着那群大臣漫入大雪里,化成一个个黑点及至消失,她轻嘲一句:
“皆是蝼蚁,如何敌得过天。”
“那你呢,你又想跟谁斗?”她的身侧骤然响起声音,好听的嗓音里有着失望。
眼角余光瞥见暗红身影,冉竹并未转身,她望着密集而下的鹅毛大雪,清冷道:“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我说过,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今天的事情是他安排你做的吧。你可知道你将来会后悔的。冉竹……“
莫尊景急道,过年这几日皇宫守备森严,他和疏影几次都未能潜入宫中,却不想花青雪一清早告诉他官员们大年初一上朝的古怪事情。
数月未上朝的他,只是抱着无聊心情来看看热闹,却不想老天给了他这么大一“热闹”!
“以后,我的事你不准过问更不准插手。”冉竹呼吸一紧,口气染上几分努力,冰冷命令脱口而出。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碰到宣墨。若再给她选择一次,花葬养父母那一夜她一定拿着扫把将他赶出门,老死不复相见。
说完红袖一甩,与刚才的那群大臣一样走进了雪中。
她的身后,莫尊景一脸受伤的站在那里,目光慢慢沉淀下来反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天地一片白茫茫,将昨夜的喧闹热闹,满地烟花鞭炮残红慢慢掩埋,望着每家每户门前的大红春联,红火火的灯笼,冉竹心底一片苍凉。
她放下车帘,她将身上艳红披风泄愤似的解下,身上红衣红裙褪去露出一身素白孝衣,轻呼出一口气眼泪却流了下来。
“去万佛寺。”
车夫听着车内传来平静清冷的声音,急忙挥起长鞭而行。
“有劳大总管了。”行驶半日,冉竹进门就见海生一如之前双手合拢抵着眉心,半趴在地上,这种古怪祭拜让冉竹记在了心里。
她出门前为防止海生跟着她,借着婉儿与他的关系,让他代守灵堂。海生一口应了下来,直至她回来都不舍离去。
圣女沁冉竹暂接圣使一职的事情在宣墨还未颁发圣旨之前就被有心人士宣布了出去,很快蔓延至周边省地,全国上下一片欢腾比正常过年还要热闹。
在皇宫里的宣墨早已
而此刻正被万民朝拜的圣女穿着孝衣安静的跪在灵堂里,虔诚的听着如天籁般的梵音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