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总觉得她心性如此,越是不在意就越发殷勤上心,如今才知道是用错了心。
不期然他想起了白静回宫那日,他曾细细问过当天在宫门口见到白静的守门侍卫,只听说有蒙面男子将她从半空抛了下来,别的就一概不知。
他为了防止别人问话多生事端对白静清誉不利,这才下令封锁消息。
“你放心好了,朕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宣墨见冉竹频繁往门处掉头,根本没听到他说话,干脆直接坐在床头挡住了冉竹的视线。
冉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宣墨,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哭笑不得,不过听他这么说就想起了暗卫来,心里到底放了心。
“皇上可曾听过冰隔火的作用。”冉竹在心底思量了下,简洁说道。
“冰?”宣墨反问道,宝玉会令他人自燃,用冰隔开似是可行。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亮,那湿漉漉的黑色袋子……可他看到时只剩下一块湿透的宝玉并未见到什么冰块啊,
“有武功的人听说都有内力,在皇上看到之前催化掉貌似可行啊。”冉竹意有所指的道出,一眼看出了宣墨眸中疑虑。
其实这也是她在见到白静跃上横梁的那一刻起突然想通的,秋冬二位大哥曾见到布袋里完好的冰块封着宝玉,从宫门口到凤仪殿虽然远可也不至于那么快融化掉,唯一在宣墨到来之前能让它迅速融化的只有所谓的内力……
“朕虽然下令封锁消息,看来你还是寻到了办法探到了当日她回宫情形,比朕知道的还要详细。”宣墨淡淡说道,口气里并无不快。
冉竹愣了愣,没想到宣墨这么聪明,将头缩了缩恨恨闭上了嘴。
“依你所言,她当时根本没有昏迷?”宣墨忽的再度开口,口气也冷了下来。
王太医也曾告知于他,白静受的都是皮外伤,早就该醒来。
迟迟未醒,迟迟不醒,刚恢复了些又伤了手,因为她不能触碰宝玉,所以才百般想办法拖延——与他同床!
冉竹忽然感觉到一阵冷冽寒气,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借着模糊光线她偏着头看到一双如冰渊般锋利寒冷的眸子。
就在此时,一道晃动的光亮伴随着一个黑影从院子里一路来到了门口,同时另一道身影凭空冒出挡住了来人。
宣墨端坐在床头,下意识的将冉竹护在身后,正欲开口问话,就听一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
“皇上,皇后突然倒地不起,还请皇上过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皇上在这里?”门外响起另一陌生声音,警惕冷漠。
“皇上最近都在御书房就寝,刚才金香姑姑来传话,老奴遍寻皇上不着,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了……”
海生话还未说完,宣墨整个人已经冲到了门口,忽又想起什么转头冲着还靠在床边正望过来的冉竹道:
“你要一起去吗?”
冉竹定定的望着他,唇边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