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时夏多雨,冉竹今年多梦。
高床软枕,梦里她心里一团热火,浑身燥热不已,脸上似是盖着轻软绸物,鼻息间吐息的热气被它弹回到脸上,丝丝痒痒爬在心间更添一层燥火。
突然碍物离开脸上,得以喘气空息间冉竹身上紧接被一团重物压下,冉竹本能伸手推开,拼命想睁开眼睛扯开嗓子喊叫,可仿佛这一刻这眼这唇都不属于自己,完全不听使唤。
粗重的喘息带着浓浓的玉醇浆的酒香味扑鼻而来,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带着急不可耐的低吼撕开了她身上本就宽松的衣物。突然间鼻息里涌入一阵冷香,竟是来自对方身上。
冉竹推让的双手忽然一滞,这是宣墨身上的独有香味,是她按照他的喜好特意调配的花香,在玉兰花香里加了优昙,淡雅中一抹冷香,宁神静心。
她抬手想抚摸覆在自己脖颈间细细碎吻的那张面容,身体上的阵阵凉意与那双游动的滚烫双手刺激的她早已不能思考的感官与腹部再度窜出燎原燥热。
这是上天可怜她,送与一场旖旎华梦吗?
罢了罢了,她冉竹一生清醒冷静,就让今夜在这梦中自甘堕落一次吧。因为过了今夜,她将会收拾包袱从此消失在他们二人视线里。
想到此,她放下最后的心防,双手攀上身上人的肩膀,热烈回应,在一声声的低吟缱绻中一次又一次不知疲休直至累到这梦再也做不下去……
清晨破晓,初阳懒懒升起。
冉竹是在翻身时因为下体的剧烈不适而痛醒过来,混混沌沌稍微清醒的脑海里立马感觉到浑身酸到不行,就如散了架一般。腿稍稍一动,下体处一阵痛楚传来。
这样异常真实的感觉令冉竹全身打了一个冷激灵,她立马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脸紧紧靠着自己,浓墨长眉,高挺俊鼻,微抿的薄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星目紧闭沉睡如婴儿,他长而有力的臂膀正搭在冉竹的腰上。
一张天天在脑海里描摹临画的熟悉面孔就那样展现在自己眼前,可冉竹只觉浑身温度降到了冰点,脑海里一团乱麻偏过头就看见床下早已乱作一堆的大红喜服。
这是怎么回事?昨夜她明明在自己房间喝酒,一觉睡醒怎么会出现在宣墨和师姑的龙塌上。如果昨夜的事情是真的,那师姑去了哪里?
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但是首先要紧的她要在宣墨醒来之前离开这里才是正事。否则她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冉竹动了动身子见宣墨未有反应,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挪开宣墨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似是他太累了,直至冉竹起身离开也未曾动过一下。
想到昨夜她抱着宣墨一次又一次的索求无度,冉竹此刻只想扇自己两巴掌,酸痛从骨子里散出一般,她咬着牙好不容易将地上的白色里衣穿到身上,脑海里却在迅速的转动着。
自己的父母喜好喝点桃花酒,她从小也跟着学了不少。后来师父徐番来到镇上,爱酒如命的他更是将她自己培养的千杯不醉。昨夜她只是喝了三坛没有后劲的普通花酒而已,怎么就会如此不堪醉倒?
还有宣墨,她和师姑容貌相差万里,他怎么也会看不清人呢?
这一定是有人早早设计好,可为的又是什么呢?
冉竹越想越不明白,干脆放下目光搜寻着衣橱类的家具,她不能就这样穿着里衣出去啊。
可事情似乎偏偏不如她所愿,殿外突然响起的嘈杂语声最终还是吵醒了床上的宣墨。
床上床下一站一躺,二人四目相对,一个面色发白中带着尴尬,一个星眸困倦中带着微惑。
“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冉竹不自觉的吞了口水,干笑道:“奴婢有梦游夜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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