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的手腕。沉声说“我来吧,看的清楚点。”
阮素素点点头,将匕首再次递给陆成鸣,陆成鸣接过之后,手竟然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但对上阮素素平静的目光,他突然也平静下来,手也不再颤抖。
终于,所有的腐肉都被剔除干净,陆成鸣已经是一头大汗,阮素素更是冷汗如雨,同时脸色苍白的吓人,她吐出木棍,虚弱的说“多谢了。”说完她就开始闭目打坐,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陆成鸣看见她的胳膊开始慢慢变回正常的颜色,伤口处的血肉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变化,他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等阮素素睁开眼睛后,陆成鸣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阮素素摆了摆手“不用了,一会会有人给我疗伤,剩下的事我可以了,你去忙吧。”
陆成鸣紧抿嘴角,坐在阮素素身边,固执的用撕下的内衣为她包扎伤口“就算一会有人给你疗伤,这会伤口暴露在外面也不好!”陆成鸣说着话,小心翼翼的打着结。因为伤口在肩膀处,他们两人挨的很近,阮素素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在耳边吐出的热气,这让她觉得有点别扭。
“没。。。”阮素素转向陆成鸣的方向,本来想说‘没事。’可是她刚转过头,嘴唇却碰到了陆成鸣的脸上,她们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阮素素快速把头转回来,从床上下到地上,若无其事的说“好了,多谢,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在下送你吧,刚好我去通知温大人,带人过来处理孙寡妇家的事情。”陆成鸣也故作镇定地说,可他狂跳的内心,似乎想要告诉他另外一个答案。
“孙寡妇家的事。。。”阮素素停顿了一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问比较合适。
这时候陆成鸣又开口了“他们杀人在先,用邪术侵占民居在后,如今又意图谋杀官差,在下将其诛灭不但没人会追究,还会有奖励的。”
“真的没人追究吗?你可是见过他们的,恐怕上头的人要问下来,陆捕头也未必好交代吧。”
“这点在下自有说法,阮姑娘就不必费心了。”陆成鸣信心十足地说。
“你不说我还懒得问呢。”阮素素皱了下鼻子,不满的扭过头,却错过了陆成鸣嘴角出现的微笑。
阮素素和陆成鸣在一个巷口分开。
“素素,你终于来了!”媚若水她们几个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媚若水作势要抱她。
“别,我今天可是来求你帮忙的。”阮素素指了指受伤的胳膊。
“啊,你受伤了?谁伤的你?我去给你报仇!”媚若水气呼呼的说。
阮素素立刻拉住媚若水往她们住的院子走“不用了,她已经死了。具体的事情,我一会再跟你讲。”
“哦,这样啊,那行吧!”媚若水没心没肺的说。
她们转身走了一小段,令狐至突然走到阮素素身边“刚才跟你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阮素素刚准备回答,媚若水就冲令狐至凶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令狐至做委屈状撅着嘴,想向媚若水撒娇,却被她一下子拨到了一边,这次令狐至没有再追上来,而是看向陆成鸣走开的方向。
“他们怎么了?”阮素素小声问另一边的柳迟迟。
“打、打麻将,都是令、令狐公子一个人赢。”柳迟迟也不满的说。
“呃。。。”阮素素无语了,打麻将赢了原来会这么招人恨呐。。。
第二天,县衙的公示栏贴出了告示,说马车案凶手四人已经全部伏诛,让百姓无需再担心,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过年了!阮素素经过媚若水的‘治疗’,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留。她同往常一样从店铺出来,经过衙门时亲眼看见这个消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按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她来说真的是极其有利的,冥安排在通山县的爪牙都被拔除,而且是由官府出面,就算冥到时候派人过来追查,也是查不到她头上的。
可是这样一来,她就又欠了陆成鸣一份很大的人情。她们真正认识不过一个月,可是在这一个月里,她们两人之间,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扯着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如今的陆成鸣,绝对是目前这个世界里对她的事情知道的最多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让她觉得是潜在的危险,可同时他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帮助她、保护她,这让她非常的纠结,她做事不怕麻烦,可是在人际关系上,却十分头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